卓京易已然退让到了此等地步,沈辞想了想,觉得倒也可行,只要不让他管事,其他的都还好说。
不过,沈辞为了避免太过麻烦,还是没有继承楼主的位置,就还是只当个少楼主,等卓京易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继承人,再来继承楼主之位。
这样一来,正好也就免了他在没有解析的情况还要去费心破解上九楼的机关了。
八楼的风景,已经够他看的了。
沈辞执意如此,卓京易也无甚办法,便想着少楼主就少楼主吧,好歹还是江家的后人。
看着那个无意上九楼,却意图下去六楼再打他那仅剩的半坛青酿主意的少年,卓京易心下又再次涌起对他不知上进的深深谴责。
可最终还是没拦的下来,不止那半坛青酿,还让他顺走了两坛桃花醉,回了飞花阁。
卓京易一面看着少年拎着酒坛的肆意背影远去,一面心下盘算着过两天的花宴要如何给这个放荡不羁的少楼主长长见识。
怎么能一心被一个还未及冠的皇女牵绊住?
就算想要荒唐,想要享乐,江湖上那么多好女人,他这个君子楼少楼主简直是可以随便挑的好吧!
定要让他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看他还肯不肯回去帝都那个地方!
......
帝都,凤梧宫中某个和卓京易一样觉得沈辞不知上进的凤君近日来倒是颇为忧心再次闭门不出的清庭彧君起来了。
反正是大把的补药伤药从凤梧宫而出,随着凤君的慰问帖,一起送去了沈家。
总之阖宫上下就没有不知道清庭彧君与圣子两败俱伤这件事的。
但这其中具体内情,却没个统一说法,只能凭借着七夕那日从醉今朝中传出来的消息加以揣测,众说纷纭。
陆丰远早在沈辞回家的第二天,就从沐元溪那里得知了消息,知道沈辞并无大碍。
只是有个之前说过的私事要去处理一下,所以现在并不在府中,想请他帮忙遮掩一下。
再加上有谢梅亭和沐连阵等人的时常探望,所以还没有外人知道,沈辞已然不在帝都了。
凤梧宫中,沐连阵因为今日没去沈家,便来陪了陆丰远看看账册,倒是被询问了一番。
“沈府那里倒也不用每日都去,而且今日是谢家二小姐的生辰,没有设宴,只是她们姐弟三人要邀了沈少主一起出去,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正翻着账册的沐连阵略抬了抬头,浅声回道。
“哦?所以你是没了好友所陪,所以才来找父后的?”
“才不是!”
沐连阵一下子合上了账册,嗓音闷了几分。
“儿臣是专门来陪父后的!才不是您想的那样!”
陆丰远见状弯了弯唇,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也不再逗弄这个乖儿子了,转而拿起了手边的一个笺表。
“你如今也快及笈了,这是礼部呈上来的封号,你母皇拿过来的,看看可有喜欢的?”
沐连阵从陆丰远手中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兴致缺缺。
“父后您看哪个好就可以了啊,儿臣又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