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菀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脖颈肌肤已然被划破,道道血丝渗出,血气蔓延而上。
“我,我叫!”
就在上官铠的刀口再次往前的时候,不是很想死的郭菀惊悚开口,鬓边发髻,都散落了些许。
沈辞闻言唇边勾起慈父般的笑容,向后靠去,慵懒随意地抬了抬下颔。
“来吧,乖女儿。”
郭菀屈辱低头,唇瓣嗫嚅,微微颤音从缝中溢出,微弱无比。
就连离得最近的上官铠,都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一面忍着唇边笑意,一面手持柳叶刀,上官铠并不怎么想看自己作死的郭菀,但为了怕她逃脱,不得不看,便将郭菀的神情尽数收于眼底。
看着这个频繁觊觎他们枫楹码头的落霞山主如今这幅下场,他们这些人自当是大快人心。
至于同情?他们虽不如少楼主狂放,但却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敌人报以同情之事他是不会做的。
更何况刚刚这郭菀一出手便是杀招,他如今又为何要留情。
“你刚刚叫嚣着要枫楹码头的时候,可不是这个音量啊!”
沈辞悠哉的在座椅中翘着腿,活动着手腕,语气幽凉。
上官铠顺着他话再次动了动刀,锋利的刀刃割断了郭菀的一缕头发,郭菀眼眸一颤,张了张唇。
“...爹”
极其不甘的一个音节从她喉中溢出,然那声音依旧很低,只堪堪听个响罢了。
“啧,你让这些人说说,你们可听见了?”
沈辞摇头啧声叹道,很显然是不怎么满意的样子。
旁边众人大多说着没听见,郭菀闭上眼,眼皮都在发颤,极力隐忍的她口中喘着粗气,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直接喊了一嗓子出来,响彻云霄。
沈辞这才满意的抬了抬手,示意上官铠拿开刀,欣慰的叹了一句。
“好女儿嗓子不错,起来吧。”
说着,他又环视了一圈演武场看热闹的众人,唇角微勾,嗓音邪肆。
“还有哪个乖女儿觊觎枫楹码头的啊,站出来让爹认识认识来。”
神色,动作,以及说出来的话,简直都可以说是嚣张到了极致。
周围一阵窃窃私语,平日里觊觎枫楹码头的人一时有些踌躇,不知是该握住这个机会赌上一场,还是明哲保身。
郭菀浑浑噩噩的站起,下了高台。
刚刚帮她说话的好友印寒荷见其这幅落魄样子,又听到沈辞如此大言不惭的叫嚣,当时一个冲动,跳上高台。
“枫楹码头,在下倒是有点想法,还请少楼主赐教!”
“啊,是你啊。”
沈辞看着还真有人敢上来,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印寒荷。
清庭镖局的人啊,清庭...诶,那不是他封地吗?
沈辞唇角勾着玩味的笑,说出来的话很是嚣张。
“赐教啊,行啊,你爹我今天好好教教你,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别多想。”
印寒荷闻言神色更冷,手中长刀出鞘,锋芒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