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坑了你银子你找谁去啊,来爷这儿撒野,怎么,当君子楼好欺负?”
沈辞蔑然一笑,嗓音沉冷,寒意阵阵。
“还有,爷爹娘健在,可却并不是你说的什么所谓的丞相沈吟初和其主君江逆,这位...老阿姨,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啊。”
“一上来就给爷安了一个已经死了十六年的爹,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嗯?”
沈辞这话说的是十分坦荡了,未被面具遮挡的下颔处勾出一道凛冽的弧度,再加上那冷肃中带着些怒意的气势,在不明真相的人们眼里,便越发的真实了。
“你说什么!”
紫槐眸子微睁,有些不可置信的出口喊道,不过继而便是一声蔑笑,嗓音中裹挟了内力,传遍整个君子楼。
“你如今,是连亲生爹娘都不认了?”
“嗯?根本就不是,为什么要认呢?难道有人跑到暗宫去给你安一个根本不认识的死人当爹,你也能毫不犹疑的干脆认下?”
沈辞微歪了歪头,故作不解的说道。
紫槐深吸了口气,似是没想到沈辞居然会反驳到如此地步,他这抵死不认的态度和略带嘲讽的话语却让她一阵阵冒火。
“呵,你说你不是,倒是拿出来能证明你身份证的证据啊!你若不是沈辞,又到底是谁!”
“江少楼主啊!”
沈辞理直气壮的回道。
“君子楼的规矩你不清楚?告诉你个姓氏都是给你面子了,还想要名字,啧,想什么呢?”
懒散,低沉,又带着一抹嘲弄意味的嗓音从上方一点点漫了过来,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然脑子却有些不清楚了。
所以,眼前的这个江少楼主,到底是不是沈辞?
紫槐握刀的手都在隐隐发抖,身后俱在这狂妄少年身上栽过的六人脸色一片冷然。
想不到在证据如此确凿的情况下,他竟还能如此辩驳。
“嘛,不过名字不能告诉你们,这个身世,你们既然一定想要知道呢,倒是可以告诉你们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
紫槐冷笑一声。
“有本事你倒是说个清楚啊!”
就不信你能编出个什么完美无缺的身世来,愚弄世人!
座上少年耸了耸肩,慵懒间带着些与生俱来的傲意,肆意潇洒的动作间,带着些世外高人的悠然清逸。
“嗯...其实主要说来,就是爷在岛上过了二十年,有些烦了,出来逛逛的时候,却遇到了他们几个,非说爷是他们少楼主,然后...就跟他们回来喽。”
沈辞看着紫槐越来越僵的神色,唇角微微翘起,继续说道。
“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只是少楼主,还不是因为楼主没死?他江...啊不对,死前不能露姓名来着,不过爷好心,倒是可以把我娘的名字告诉你们,让你们瞻仰一下。”
沈辞用他那邪纵的视线一扫众人,神色间的骄傲之意肉眼可见,让人无端的生出一丝遐想。
能让这个狂妄少年可如此拿出炫耀的母亲,会是何等人物?
“你说啊!不是沈吟初,还能是谁!”
紫槐叫嚣道。
“沈吟初?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也能跟我娘比,我娘姓温,名唤婉云,是世间最好的女人,无人可比!”
沈辞一声冷笑,继而薄唇间吐出极为郑重的嗓音,往日里的随意散漫都褪去了两分,可见其敬意。
然下方众人,却是一阵阵疑惑。
“温婉云,那是谁?你们听说过吗?”
“没有啊,哪个地方的啊,温家,千湖城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