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艾来通传方羡已经到了,沐元溪不欲耽误时间,便又安慰了他一番将人哄回去了。
本意只是想解解气的沈辞也没非让红念将自己剔了,只要沐元溪站他这里,那么他就舒心了。
不过这位爷走是走了,却留下了心有余悸的红念在原地仰天长叹。
这凤君何止是比琼儿能折腾啊!
可怕的是他还比琼儿得宠啊!!!
琼儿作的时候,陛下该罚就罚,无情的恨不得让她们以身替之,心里念叨着‘哎呀男孩子嘛,宠宠没什么的,不就是稍微作了点吗!’
而凤君作起来呢?陛下这是往死里宠啊!
宠得她们心里忍不住念叨着‘男人不能宠的太过啊!会恃宠而骄的啊陛下’!
某位恃宠而骄的少年被沐元溪牵着回了长乐殿,路上还贼活泼的晃荡着与她十指相扣的右手。
肩上披的狐裘随着他的动作荡开,毛茸茸的触感不经意擦过手腕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觉得有那里不对。
“怎么了?”
沐元溪随着他停下,见刚还满眼笑意的少年突然拧了拧眉,柔声问道。
“爷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沈辞颇有些怀疑人生般的轻喃。
就算有时差,但就按他度过的年份来算,如今也有二十七了,算上前世,更是有三十多了,早就是一个成熟的人了啊!
怎么就,刚刚跟个向家长告状的孩子一样跟媳妇儿说红念之前恐吓他,现在走路的时候还不自觉的做着以前觉得有些幼稚的事。
还有事情的起因,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往自己媳妇儿领子里塞雪这种事竟然是他干出来的,还塞完就跑...
嗯...总之,辞爷觉得自己出了点问题。
忘情蛊可能真的没解干净?
对!没错,一定就是这样!是忘情蛊让他变成这样的!不是他自己想的!
沈辞重重点头,将自己的幼稚行为都归为了忘情蛊的后遗症,神色认真的让沐元溪忍不住失笑。
“没关系的啊,你什么样都好,都是我的。”
沐元溪揉了揉他的后脑壳,少年将永远是她的少年,无论年龄几何,她都会给他绝对的底气,让他肆意开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沐元溪如此宠溺的言语让刚刚找到缘由的沈辞嘴角轻抽,他发现了,应该不止是忘情蛊的原因,她的纵容才是绝对因素吧!
唉,这样会将他惯坏的啊!
然而一秒的忧心过后,沈辞紧接着就将这个想法抛到九霄云外了。
管他呢,反正媳妇儿是自家媳妇儿,惯坏了也是她的!
她要敢不要了,他就将整个皇宫都炸了!
就是这么野!
又野又幼稚,养着吧,反正辞爷是放飞自我了。
哼了一声之后,少年又晃荡起了胳膊,还不走直线,在那石子小路上沿着地上铺排的弧形走着。
刚刚的愁思尽数散去,换成了无忧无虑的笑颜,沐元溪埋在心底一个多月的养崽心理又再次涌了上来,墨瞳温润了许多,蕴着些许笑意。
尽管放飞自我,但他的幼稚都只展现在她的面前。
等回到长乐殿的时候,恭候已久的方羡看到的便是与沐元溪并肩,气势威仪丝毫不弱于女帝陛下的凤君,身姿绝然,眉宇间又洋溢着朝气。
望闻问切,这第一眼,方羡属实没从凤君身上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以往那沈二公子病弱的传言,也早就消散在了沈辞的肆意张扬当中了。
虽说他多灾多难,自止息开始,宫宴遇刺,幽萝之毒,忘情之蛊,也没少给她找事情,但现在看来,却是前所未有的健康。
别说方羡了,就是沈辞自己都不明白沐元溪为什么那么慎重的找她来给自己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