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亭,委屈你了。”
这一月来,让他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自己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不断的回想着和弟弟间发生的一切。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悲哀,借酒消愁,夜不归宿,甚至对未来没有一点希望。
不仅仅冷落了她的阿亭,还差点伤了他的心。
若非沈辞今日来找了她,这日子还不一定到什么时候结束。
到时若是阿亭厌了,倦了,不肯再理解她了,那么她恐怕会失去自己最后的支撑,从此沦陷下去,沈家少主,就此消亡。
始终记着自己是如何被沈楠竹从雪山之上带下来的谢梅亭双眼氤氲了些许雾气,听闻她如此说,并没有过多的委屈,只是有些庆幸。
真好啊,他的妻主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不会再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眼睛里毫无神色,看见自己之际也是十分疲累的叹气,却分毫不言语。
他不需要她告诉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的,她若不想,他就可以什么都不问,只要她好好的,那么他就安心了啊...
“阿亭!”
一道惊呼从沈楠竹口中溢出,怀中抱着不知怎么就突然晕过去的谢梅亭,神色瞬间慌促起来。
屋内的沈辞听到院内沈楠竹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
这是怎么了,刚好一个,又晕一个?
“你别担心,可能是这段时间心力交瘁所以累到了呢,我先看看。”
沈辞探了探谢梅亭的脉,沈楠竹呼吸都急促了些,神色间很是不安,见沈辞把脉的时间越来越久,眉心锁的更深。
良久,她看到沈辞十分怀疑人生的拿开了手,又换了谢梅亭的另一只手腕把着脉。
“到底怎么了啊!”
沈楠竹焦急的问道,语气间满含着愧疚。
若不是她太无能,走不出那泥沼,那里用得着阿亭如此心焦劳累!
“咳,那个,好像,是,滑脉?”
沈辞在沈楠竹的自责间十分迟疑的开口,他虽然知道自己医术没有那般顶尖,但还是过得去的,然而却在今天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不是没把过滑脉,但那些都是在原本的世界中,女人啊!
沈楠竹也微微愣住了,被沈辞的一句滑脉惊到了,一瞬的惊喜涌了上来,转而被更浓烈的愧疚和不安压倒了。
“阿辞你确定?”
沈辞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实在是他第一次给男人把出滑脉来,哪怕知道这个世界男生子却也还是有些怀疑自己。
“要不让端木明再看看吧。”
沈楠竹将怀中之人小心翼翼的抱起,跟着沈辞进了房间,将人放到了床上,又唤来了花房里的端木明给他把脉,不出半刻,便得出了结论。
的确是滑脉。
也就是喜脉,时间上已近两月。
沈家,有后了,但跟沈辞没什么太大关系。
他就眼看着沈楠竹瞬间兴奋了些许,端木明开了些许安胎的药方,沈楠竹又十分认真的听着他讲述着些许忌讳。
沈辞在一旁呷了口茶。
压压惊。
顺便回想了一番,沈楠竹貌似是十月十六成的亲,这到现在也才两个月没几天吧!
然后谢梅亭有孕已近两月...
沈楠竹挺可以的啊!
不愧是沈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