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二十...

很难拒绝。

封阳最近心烦得很，他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将这个项目搞砸了，如今有沈雅的承诺，封阳不怕她做不到，毕竟还有一个白少绥。

“几天？”

“三天，小姨得先趟回外公家，然后才能来这儿。”

“好，我知道了。”

权衡利益之下，封阳不得不接了这个烂摊子，但依旧觉得头疼。

“嘶--”

即便很小心但还是被玻璃刺破了指尖的云灵辞吸了口气，封阳走过去扶他起来，坐到椅子上，清理了一下伤口之后贴了个创可贴，给他接了杯能喝的温水，然后去卫生间放好了热水，牙膏挤在了牙刷上，让他去洗漱。

简直可以说是做到了无微不至。

封阳自己则是将大的玻璃碎块扔到空的垃圾桶里，又用扫地机器人吸取了细小碎渣，收拾好之后将垃圾袋封口，放到门外，并贴了张纸条示意这是玻璃碎片，起身之际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位娇贵的二公子，会自己洗澡吗？

他回屋的时候，云灵辞还在卫生间门口站着，握着门把手，眼帘低垂，侧脸氤氲着灯光，很是安静，安静到封阳陌生。

“怎么了？”

封阳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问了一句。

“我不适应。”

“那你要怎么适应。”

“你只是说，我听不太明白，但你做一遍的我都会了，我可以自己接水了，按安全锁接热的，然后兑凉的，还有开关灯，锁门开门，但是...”

他从小都是下人服侍的，一个人如何沐浴，封阳之前说的那些常识在他听来都有些抽象，他脑子里没有画面，便学习不到，但凡是看过一遍的，他都能很快学会。

封阳额头青筋突突地跳，语气冷漠，“但是什么。”

“你能让我看一遍吗？”

封阳：“......”

顶着沈辞的脸，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这种虎狼之词，他此刻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是故意的。

但看他的眼神，却又极其的认真，还带着一丝...好学。

“封...”

云灵辞似是想叫他，想了想觉得直呼其名好像有些生疏，便换了个称呼，试探性地问道，“阿阳...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不可以！”

封阳毫不留情的拒绝让云灵辞有些不知所措，握着门把的手攥紧了些，从心底蔓延起一丝哀凉。

“你也不喜欢我。”

或许他就是不招人喜欢的命吧，小时候刚出生都什么还没做，姐姐就想杀了他，母亲厌恶，即便后来想弥补又怎样，他早已记住她们的厌恶。

现在，换了个世界，明明依旧是什么都没做，可换来的还是厌恶。

即便没有了解析，但封阳身上带着的不耐他依旧能察觉出些许。

熟悉的脸上流露出陌生的神情，却莫名令封阳的心微微收缩，双眸有些刺痛。

他冷静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应该跟个什么都不懂的灵魂计较，更何况他好像比沈辞还小了十岁，在他眼里真的跟孩子没什么差别了。

沈雅刚还让他开导开导这个心理有问题的人，他可不能再把事情搞严重了。

“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但你的要求很过分。”

云灵辞的嗓音有些微哑，“我只是想叫你阿阳...”

“不是这个！”

重点根本不在称呼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