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封阳说要去忙了，催促了他赶紧起来吃饭，消息断了之后，云灵辞克制着唇角的翘起，食指一下下地上划，翻看了一遍这一早上的聊天记录。

好多字。

这是云灵辞回过神来的第一感受。

他还是不太习惯键盘敲字的，平时都更喜欢手写一些，还是软笔，硬生生给聂凡这个街头摸爬滚打的小混混培养出来了一手研墨的好功夫。

然而他却能在和封阳交谈的时候敲下这一行行的文字。

云灵辞将手机倒扣在被子上，一只手搭在了额头，眼前是模糊的房顶，忽而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话本里所说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吧。

相比于那些相隔久远的鸿雁传书，他能和对方如此实时通讯，该满足了的啊。

云灵辞掀开了被子，起床换好了衣服去洗漱，走到餐厅的时候聂凡已经做好了早饭了，见到云灵辞的时候眉开眼笑。

“二哥你起来了啊，来吃饭啊，我做的都是你喜欢的。”

“昨天的粥呢？”

桌子上的那些小菜和面食的确清淡精致，但云灵辞却更想要那再简单不过的白粥。

“啊？问这个干什么啊？都过夜了，二哥你还是病人，不是还要吃那个吧！”

“嗯。”

云灵辞淡淡应道，嗓音清浅却不容抗拒，聂凡不得不去给他热，过程中却一直暗暗磨牙，嘟囔着。

“这粥里是下了什么蛊吗，到底哪里比我精心做的饭菜有吸引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