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惠氏命人将此事禀报到淳于越那儿,又前去请府上所有的主子们过来,这无疑就是要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而她做着一切,却单单只是想要晏氏难堪。
淳于元弼而今是想逃也逃不了了,只得乖乖就范,淳于妙绣亦是绝望,毕竟昨夜那是她自食恶果。
彼时淳于越正在书房,消息传到他耳中,他已是气得面『色』铁青,却并未前往池园去一看究竟,只是吩咐所有人前去祠堂,这般阵势,分明是要请家法了。
众人得到消息,于是陆陆续续的赶去祠堂,前去通传的丫鬟折回池园与大惠氏禀报此事,大惠氏听了自是一阵窃喜,她这是认定了此事错在淳于元弼,淳于元弼亦是这般认为,是以听闻淳于越要他前去祠堂之事,便已是吓得直哆嗦。
大惠氏走去替淳于妙绣穿上衣服,这便要往祠堂去,却见淳于元弼仍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便阴阳怪气的说道:“元弼,怎么杵着不动身了?莫不是敢做不敢当?”
淳于元弼向来都是盛气凌人争强好胜的『性』子,此番被大惠氏这般羞辱,自是心怀怨恨,立马表示出不服之意,言道:“去就去!我倒要看看父亲到底舍不舍得惩处我!”说完便拂袖而去。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淳于元弼还是认定了淳于越始终会包庇纵容他,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大惠氏而后亦是扶着看似一副弱不禁风模样的淳于妙绣紧跟着往祠堂去。
到了祠堂,府上众人皆是早已至此,淳于元弼半着衣衫,凌『乱』不堪的走过去,晏氏望见了,心里头自是忐忑异常,起初听闻此事,晏氏还自信满满的认为淳于元弼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今见淳于元弼这副模样,她怕是不信也得信了。
妫氏望见淳于元弼过来,却只是冷漠的看了他,眼神空洞毫无神气,可目中分明透着一股失望。
淳于元弼满脸颓废的走到淳于越跟前,抬起头见淳于越满目怒意,料想自己今日定是在劫难逃了,于是赶紧唤道:“父亲!”
开口正想解释,岂料淳于越手持玉杖,陡然朝着淳于元弼的脊背重重的打下去,骂道:“混账东西!真是畜生都不如!你还有脸叫我一声'父亲\?我没你这个儿子!”
说话间一下一下的打,且一下比一下重,淳于元弼猝不及防,仅是第一下便被打得跪在地上抱头大哭,却又不敢闪躲,只得求饶道:“父亲!父亲莫在打了!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
晏氏在一旁看得实在是于心不忍,便冲上来跪在淳于元弼身旁,抓住淳于越握着玉杖的手,求饶道:“老爷,老爷别打了,元弼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老爷!”
淳于越听着便来气,欲要挣脱开晏氏,奈何晏氏抓得紧,他一时挣脱不开,又异常急躁,索『性』一脚将晏氏踢开,斥道:“什么唯一的儿子!我没有他这个儿子!都说慈母多拜儿,他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晏氏又道:“老爷,元弼也只是一时糊涂,再说,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元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