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连心头一跳,也不得不开口:“杨军候,发兵之初,司马要征你手下骑兵一同出征,但你却抗拒军令,反纵容此人辱骂司马,可有此事?”说着向周泰一指。
杨败还未开口,栾三先笑了:“杨军候有我军令在身,几时轮得到邓司马下军令?要将我部调走,二将军在此,朱连,你家司马可有二将军调令?”
朱连暗骂,你们司马打架,干我军候何事?当下硬着头皮说道:“纵然司马征调不妥当,此人辱骂司马却是真事。”
周泰满不在乎说道:“爷爷骂他怎的?谁叫他飞扬跋扈,要打仲疏鞭子?爷爷没踹他屁股算是好的。”
被踹了屁股的疤九额头青筋直跳。
勾虎大赞:“好汉子,很对爷爷胃口。”
周泰怒道:“你敢在爷爷面前自称爷爷?”
“肃静!”二将军满腹笑气,差点破了功。“朱连,邓老熊打人在前,还是此人辱骂在前?”
“是司马先动手,那也是因此人不奉军令。”
“好了,就下一事对质吧。”
朱连唯唯诺诺,只好继续说道:“因为此事,司马有些心浮气躁,带领我们一路行军。哪知此人却怀恨在心,暗中向朝廷骑兵暴『露』我方位置,我曲猝不及防,这才与敌军骑兵曲遭遇,司马仓促迎敌,奋勇拼杀,杀出一条血路,这才保住麾下等人小命。二将军明鉴,败军之过,实属此人背叛投敌。”
啥?要不是这人所讲与事实不符,杨败差点就以为自己的『奸』细身份败『露』了。
二将军皱眉道:“背叛投敌,不是小过,你可有实据?”
朱连悄悄抹了抹冷汗,辩道:“这是司马当时的推断,末将没有实据。”
“杨败,你如何辩解?”二将军又看向杨败。
疤九拱手道:“二将军,末将以为已经不需要听此人辩解了。既然邓司马有推论,而邓司马又死于此二人之手,末将以为,可以坐实两人背叛投敌之罪。”
二将军不答,看向杨败,疤九只得再次坐回。
我本就是『奸』细,何来背叛投敌之说?当然,在你们面前,哥是死活不会承认的。当初给诸葛武录的视频,这时候倒是可以拿出来大家欣赏下,嗯,乘机宣扬朝廷铁骑之威,小小打击一下各位的士气。
杨败笑道:“我有一段影像,是准备给栾司马交差的,可否示与二将军及各位一观?”
二将军吐出一个字:“可。”
杨败『摸』『摸』鼻子,给大帐内一干人,分享了一段视频。正是杨败悄然登上矮山埋伏时,录下双方骑兵从接触,到碰撞,到叛军溃败的整个场景。
视频放完,一帐鸦雀无声。
200铁骑之威,就连二将军也被震撼到了。他出身世家,未起事前就知道朝廷精骑厉害,但终究没有亲眼目睹,不知道厉害到这个程度。
二将军脸『色』渐青:“这个混账,违我军令,以致军败,真是死不足惜。朱连,你还有话说?”
朱连快哭了,他根本没想到杨败等人不仅在旁,还把整个交战经过给录像了:“末将没有撒谎,都是司马原话,二将军问屯长们就知。末将跟随在司马身后,身处军阵,遭遇朝廷骑兵,耳中只有司马军令,心里只有一腔杀意,只是准备报效二将军,哪知从远处看来真实情形却是如此。”
疤九也是心惊,当然,200铁骑声势虽然震撼,但面对十万百万的军队,铁骑再强,也只是沧海一粟。如今打击栾三一系,扶持自己势力才是正事。
当下按捺心情,冷冷说道:“兵败虽是邓司马之过,但也轮不到此人杀害。二将军,此人擅权嗜杀,就是个目无尊上之人,投敌背叛也是可能的,何不就此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