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败笑道:“接着说?”
薄之点头:“说什么将不胜其忿,驱卒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下。败哥你看,大师兄这么干脆利落蚁附居巢,这是不是被孙子说中了,这是要糟糕的节奏?”
“薄之你想多了,用兵之举,到底是好是坏,都是看时机来判断的。平时这样蚁附是下策,但现在这个时机用出来就是上策了。就算大师兄不知道老年人的那些布置,就凭老年人和粮食都在居巢,他都不得不全力一搏,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居巢粮仓。相比之下,蚁附的伤亡,反倒是次要的了。”
薄之恍然大悟:“果然是这样,但是万一攻不下来,大师兄就尴尬了。”
俩人指指点点,谈兵论道,对用兵的理解各自+1,而二师兄黄稹站在旁边,黑着个脸,差点就跳了出来。我大哥大气魄,会攻不下城?会尴尬?
至于老年人的安危,众人一开始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上面。
自己一伙人十分辛苦撬动了大势,老年人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了,还会输?
……
攻城在持续,城下一百步是叛军最艰难的路途。
叛军校尉们在阵前指挥,除了攻城兵,又各自调出一队混编步兵,盾牌在前,弓手在后,走进几十步,蹲下身,开始还『射』城头。
三丈高墙,城上地利何其优越,区区盾牌也不是女墙可以相比的,叛军混编步兵在城下伤亡惨重,却并没有给城头造成多少伤害。
直到一刻钟之后。
留下一地尸体的叛军,终于『摸』到了城墙边。当然这一地尸体和叛军整个部署、在居巢外一直绵延到数里开外的百万大军相比,当真不值一提。
第一架小梯稳稳架到了城墙之上。
npc步兵顶着盾牌开始攀爬。玩家胆子大的跟在后面,胆子小的就顶着盾牌在下面摁住梯子,不让上面的扒叉显威。
三丈高,手脚麻利的话,也就几息时间就能攀上。
很快就有叛军士兵在城头上冒出颗头来。刀来枪去,倒是有惊无险将人又杀了下去。但叛军这是在蚁附,一个头杀下去,另一个头又从墙头边冒出来,此起彼伏,防守的步兵也开始渐渐倒下。
西门城头,陆康静静立着,眼中只有远处那一顶大纛。如果区区小梯,都防守不下来的话,那自己还不如直接跳下城去干脆一些。
陶谦在边上倒是看得呲牙咧嘴,连忙吩咐手下的人:“告诉那些用户,叉一侧,不要叉整个梯子。”
果然这个法子提醒了毫无经验的玩家们。玩家卯起劲,用扒叉把小梯翻了个身,正在爬梯的叛军顿时从爬梯变成了倒爬梯,本来装备就重,一双手再也支持不住,一个个就掉了下去。
这样梯子虽然依旧架在城头,但人就只得重新爬一回。
城头玩家玩上了瘾,叉来叉去,把下面的叛军搞得暴跳如雷。
除了小梯之外,叛军的撞木也渐渐抵达了城门处。
十余个叛军,一手持盾,一手抱木,一起抬着木头来到城门出,开始攻打外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