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乔诗蔓接到了左彦明的电话。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出手帮你。”左彦明在电话里说:“今天下午我去一趟香山府,看看秦煜城的情况,然后咱们两个再商量一下具体的医治对策。”
“真的?”乔诗蔓惊喜万分:“太好了!谢谢你,师兄!”
乔诗蔓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左彦明拒绝的准备。
因为七年前,左彦明曾发过毒誓,这辈子再也不会使用催眠术了。
虽然乔诗蔓也不太清楚,七年前左彦明受了什么刺激,但她记得当时左彦明那绝望到极致的模样。
当时,左彦明浑身是血,眼睛乌青着,头也磕破了,身上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形状可怕的刀伤。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了?”乔诗蔓惊道,她扶着左彦明坐了下来,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到底是谁干的!告诉我!我为你报仇!”
左彦明却摇头,死活不肯透露,伤害他的人是谁。
“都是我的错……”左彦明咬着嘴唇,那极具风情的凤眼里,此刻盛满了痛苦与挣扎。
他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个金色的怀表。
这怀表,是青云山的催眠大师裘师父送给左彦明的。
因为左彦明很有催眠天赋,裘师父觉得找到衣钵的继承人,便将这祖传的怀表送给了左彦明。
据说,这怀表有好几百年的历史,裘师父也是从他师父那里拿到的。
左彦明一直都很珍爱这块怀表,珍爱到每次取这块手表出来的时候,都会带上崭新的一次性白手套。
可是这一次,他用充满污血和淤泥的肮脏右手,拿出了他珍爱的怀表。
他盯着那怀表,眼眶通红。
“啪!”下一瞬,左彦明猛地扬手,将怀表狠狠摔到了地上。
“我这辈子……再也不会使用催眠术了!”
怀表狠狠摔倒了地上,纯金的外壳被摔掉了,里面的表也四分五裂。
这曾是左彦明最珍爱的东西,可他那天摔掉了它。
而且自那天以后,左彦明就真的再也没有使用过催眠术了。
所以乔诗蔓觉得,左彦明可能不会同意帮她。
虽然她也不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天左彦明把象征催眠传承的古金怀表都摔了,他一定是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否则他不会这么做的。
想到那块古金怀表,乔诗蔓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走到了旁边的密码保险柜跟前,转动密码锁,打开了那保险柜。
柜子里有好几个小抽屉,乔诗蔓打开了最下层的金属小抽屉。
小抽屉里,赫然躺着一个纯金制成的,上面刻着神秘螺旋形花纹的怀表。
这怀表,正是左彦明七年前摔掉的那一块儿!
那天,乔诗蔓帮左彦明上好药,治好伤口后,又回到了客厅,将左彦明摔到地上的怀表残骸,一一收集,又捡了回来。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这毕竟是裘师父祖传的怀表,就这样毁在这里,太可惜了。
于是乔诗蔓把这些残骸带进了自己的地下室工作间,开始尝试修复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