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韩云曦呢？”韩旭看向韩百载问道，“她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她去到代维身边也是你的安排？”

“如果我说是，你心里会不会觉得平衡一些？”韩百载反问韩旭。

韩旭被这个问题难倒了，他揣摩自己的本心，发觉自己其实并不在意韩云曦的死活，之所以会在现在想到她，也无非是想要和她比个高下，又或者说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并非不是唯一被蒙骗的那个人，以此来让内心有所慰藉。

然而，韩百载连这点宽慰都不愿给他，一句话就将他打入深渊之中。

“我可以利用和蒙蔽韩云曦，但我却没有那个胆去算计云清黛。”这是韩百载的原话。

听得这个解释，韩旭闭上眼，长呼了一口气。

是啊，她现在叫云清黛，是代维的弟子。打狗也要看主人，有代维这个主人在，韩百载又怎么敢去算计云清黛呢？

“云清黛！”韩旭低低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清黛一名本是他为韩云曦所起，谐音亲代，意为亲近代维。

之所以起这个名字，也无非是为了让韩云曦与代维之间在名字上产生联系，进而在情感上产生联系。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但一切却已经超脱了他的控制。

“清黛，这真是个好名字。”韩旭从韩百载感慨。

……

“大哥——”

一声惊呼响起，却是云清黛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仓皇地四下观望，视线扫过桃帐、红床，以及那纹绣精美花纹的被褥，最后落到了跪在床尾的秦勿用身上。

秦勿用正跪在那里搓泥团，听得惊叫，又见到云清黛醒来，连忙爬到她的身边，摊开手，将一只土黄色的小鸡送到她眼前，得意地开始嚷嚷：“清黛姐姐，你醒了，快看这个，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小鸡。”

云清黛拍了拍脑袋，再次地四下观望，一些似真似幻的记忆缭绕在心头，让她分不清是醒是梦。

“小鸡——”秦勿用再度将小鸡凑到云清黛的眼前炫耀，“父亲送给我的，只有我一个人有。”

云清黛有些不耐烦，想要出言训斥一二，但当她看到秦勿用脸上的笑容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瞬时间就变得惨白一片。

“真好看，”她强打起精神，如是回道，随后又用手指触了触小鸡的脑袋，“是用泥巴做的吗？”

秦勿用点了点头，跳到地上，将手中小鸡置于地上，而后又摸出一块米粒大小的晶石碎片塞入小鸡的嘴里。

“这只小鸡还可以跑可以叫。”秦勿用一边嚷嚷，一边拍着手围着小鸡开始不停地蹦跳。

云清黛听得此言，好奇地把目光放到小鸡身上，只见那只小鸡在食得晶石碎片后，立马就大变模样，原先的土黄色身体上开始冒出莹润的橘色光芒，僵硬的四肢和身体变得更有真实质感，翅膀开始扑楞，木讷的眼睛也满布灵动。

“唧唧——”只瞬息功夫，小鸡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追在秦勿用的身后不停跳动。

“去清黛姐姐那里。”玩跳一阵后，秦勿用跑累了，坐到地上，将小鸡捧在手里，指着云清黛从小鸡示意。

云清黛饶有兴致地看着，见小鸡并未动作，依旧在秦勿用手上不断蹦跳，于是打趣道：“看来它不怎么听话。”

秦勿用回以一阵傻笑，摸了摸小鸡的脑袋回道，“可能是吧，父亲说这只小鸡没有意识，是个死物，只有把人的意识装到里面，这只小鸡才会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