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已经有了建立寿数评测机制的初步想法，这是我在建立魔祭坛进行献祭时得到的灵感，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何时的机会进行实验。”代维如是道。

为了稍缓与毋秀院长之间的气氛，代维拿出了测寿之法的理论，提及与学识和理论相关的东西，他的话变得多了起来，两人之间的交流也不似先前那般疏远。

“可还需要什么帮助，若是需要什么助益，请代圣师务必不要客气。”对于代维的善意，毋秀院长欣然接纳。

眼见毋秀院长再度表现出来的亲近之意，代维这次不再拒绝，比之先前的拉拢，现在这般程度的不远不近才是恰到好处。

因而代维对毋秀院长的提议也不反驳，而是接纳道：“那就先谢过院长了，确实还需要一些小的助益要院长帮忙。”

人情在往来之间才会越发密切，不管是单纯的一方付出或是单纯一方的接纳都并非长久之算，有来有往，互相有所图有所得，最终才能维持得更为长远。

代维对人情世故不算通达，但好歹经历过网络时代的各种鸡汤洗礼，对一些基本的人情套路还算有个起码的理论认知，因而在略作思索后，他向毋秀院长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帮助需求。

“测寿之法虽已有所建论，但在实质上却未曾真正践行过，还需要一些实验进行验证，其中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实验体，届时还望院长可以稍微通融。”代维如是道。

毋秀院长摸着下巴微微点头，状似同意，但实则是在思考，好一会后，他抬头看向代维，“你的意思是活体实验，以普通人或圣修作为实验对象？”

“是的，但凡是一项成功的理论背后，都会有所牺牲。比之测寿之法对圣院和普罗大众所带来的庇益，这些牺牲是有价值的。”

代维主动为毋秀院长找了一条冠冕堂皇的台阶，毋秀院长起初还在犹豫支吾，但在代维再三劝说之下，最终还是勉强点头，并叮嘱代维务必要确保被实验者的安危，还提出若是被实验者有生命之虞，会直接中断实验。

对于这样的口头要求，代维自是斩钉截铁的应了下来。

他知道毋秀院长的想法，作为圣院正统，其本身在很多时候就代表着圣院的意志，因而在做出一些原则性的让步时，总会给自己留下退路。

活体实验需要以普通人甚至圣修作为实验对象，这与圣院的意志和初衷违背，一旦被人知晓，不仅是对毋秀院长和山隐圣院有舆论的危机，甚至还会累及所有圣修和圣院的名声。

此刻，毋秀院长虽是应下了代维的这个请求，但终极也只是口头上的应允，并无正式的书案记载，也无人作为见证，一旦这个实验出现了任何纰漏，他都可以以不知情进行推诿。

而若是无人知晓，没有被放到台面上，毋秀院长便可以纵容代维甚至对代维进行暗中支持，一方面可以给予代维一份人情，另一方面也从另一种形式上参与这项实验，从中得到一些数据信息。

就着此时商量了一阵后，毋秀院长起身离去，行至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代维一眼，又将目光在秦勿用、江妇美、熊吉、李安全以及徐艺红的脸上一一扫过，旋即这才微微点头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