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道,“我乃鄱阳县吴双,这些都是我招募的乡勇,也是听闻有贼匪攻打县府,特赶来除贼,不过,吴某赶到时,县衙已被贼匪攻下,刘县令与一众衙役都已遭了贼匪毒手,好在吴某来得及时,诛杀了一众贼匪,护住了偏厅的县令家小和府库财物。”
“什么?县令被杀了?”方凯急策马跑到府衙门口,向里面望了一眼,果然广场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有黄巾贼的,也有衙役的,县令刘成那肥胖的身体特别显眼的趴在台阶之下。
“不可能,区区十几个贼匪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破府衙,还杀了县令。”方凯显然不信,望着吴双等人道。
吴双负手而立道,“哼哼,吴某也觉得蹊跷,怎么城门无人值守,驻军一离开县衙,就有贼匪来攻,而且,直到贼匪得手,县令被杀,方校尉才出现,若不是吴某来得及时,击杀了贼匪,怕是县衙府库都被搬空了,吴某猜想,这伙贼匪,怕是有人故意引进来的吧。”
吴双说完,冷眼望着方凯。
“混账,你的意思是,本将刻意放松防御,放贼匪进城?”方凯气急道。
“是与不是,大伙儿自然看得清楚,不然,你怎么解释今日突然将全部守军调到军营而不是驻守县衙?”吴双特意加大声音问道。
“方某是奉了县令的命令将全部守军召集到军营检阅。”方凯急了,解释道,这倒不是方凯撒谎,他确实是奉了刘成的命令调动军队,可是刘成并没有将细作假冒黄巾攻县衙的事告诉方凯。
“呵呵,刘县令特意让方校尉调走军队,好让贼匪来将他杀了?荒唐!如今死无对证,方校尉的这个借口也难以让人信服,依我看,分明是你串通贼匪,谋害县令。”吴双指着方凯怒斥道。
方凯被吴双说得哑口无言,被吴双诬陷串通贼匪竟无从反驳,方凯本就是粗莽武夫,被吴双这一激,热血上头,翻身上马,“你这贼子休得胡言,我斩了你这厮。”说罢单枪匹马不管不顾的朝着吴双冲杀而来。
吴双见方凯竟这么大胆孤身冲上来,嘴角一扬,眼睛微眯,朝着身旁的管亥微微点头。
管亥会意,也不答话,抡起开山刀迎着方凯冲过来。
方凯此时恼怒得失了理智,见管亥徒步来战,一杆枪斜刺而出,朝着管亥扎来,管亥也不惧,从方凯出枪的速度与角度,他就看得出,这方凯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武夫而已。
果然,一枪刺出,管亥一个侧身,轻松避过,与方凯坐骑擦身而过的瞬间,一刀斜斩,从马腹下直朝着坐骑后腿斩去。
管亥的力道十足,坐骑避之不及,一条后腿直接被管亥斩飞,殷红的血顿时喷射出来,战马一声哀鸣,失去一条腿的支撑,站立不住,带着方凯扑倒在地板之上。
方凯跟着战马一起摔了个七荤八素,刚刚清醒过来,便见管亥飞身返回,手中开山刀顺势横斩,方凯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视线便晃了起来,看到街上林立的士兵,看到远处拥挤的人群,看到自己的身躯坐在地上,脖子上喷着一米多高的血,随即视线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