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人把脉的张宁被这声音打断,平静的道,“既要诊病,还请按次序等候。”
男子一听还要排队等候,顿时急了,双臂展开,按住病桌,将其他病人全部挡在身后,冷冷的道,“事急从权,恕某不能等待,请大夫先替我妹妹诊病,其他人若有异议,尽管找我。”
说罢,冷冷的一回头,环视众人道,“诸位可有异议?”
身后众人被这股气势吓到,无人敢说半个不字,男子回头向张宁道,“你看,他们并无异议,请诊病吧。”
“你这人。。。”张宁被这男子气到,一时语噻。
不过张宁毕竟是医者,也不会因为男子的无理而拒绝救治她妹妹,看了一眼桌上躺着的女子,此时已经陷入迷糊的状态了,急忙静下心来替她把脉,然后又翻了翻女子的眼皮,又摁了胸腹之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令妹发病多久了?”
“约摸,一个月了。”
“一个月了才来?期间可曾找大夫医治过?”张宁有些恼了。
“不曾。不曾找过大夫。”男子似乎有些心虚回道。
张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若是早来半个月,我还有把握治好令妹,这病拖得太久了,已入膏肓,只怕。。。”
张宁还未说完,男子一听这话,突然暴躁起来,一拳砸在诊桌上,“你说什么?怎么就治不了,你不是神医吗?这都治不了你叫什么神医?”说到后来,竟有些歇斯底里,面目可怖了。
饶是张宁见多识广,也被这男子突然的暴怒吓到,身后的一众病人更是吓得不轻,几个等待看病的孩子顿时就张嘴哇哇的哭起来。
“出什么事了?”医馆外,恰好管亥带着两个随从路过,听得里面动静,怕张宁出事,便进来看看。便看到一脸暴躁的男子在对着张宁厉声责问。
“放肆,哪来的莽夫在这闹事?来啊,给我扔出去。”管亥见张宁受委屈,火冒三丈,吩咐随从将这人扔出去。
旁边两人听令,便一左一右上来就要擒住闹事男子,暴怒的男子见两人欺身上前,鼻孔里轻哼一声,单臂往身前一挥,一甩,两个随从就如两个草人般被甩飞了出去,直直飞出了医馆大门,灰头土脸的摔在土路上。
管亥看得双目一凝,看来是个硬茬,可是不管是多硬的茬,在张宁这闹事,管亥就不能放过他,管亥低吼一声,屈指成爪,朝男子当胸抓来。
男子不闪不避,因为身后就是诊桌,若是闪身避过了,怕是要伤到诊桌上的妹妹,身体微蹲,双手朝着管亥的手抓去。四手相握,男子身体纹丝未动,天生神力的管亥竟然在力量上占不到上风。
管亥一个扫腿,趁男子躲避之时抽回双手,随即又欺身上前,拳脚舞得虎虎生风,与男子战成一团。男子却也不落下风,见招拆招,身体一直站在妹妹身前就没移动过。
医馆内的众人急忙闪避开,躲在墙边生怕被战斗波及,两个大汉在馆内你来我往战了几个回合,却因为空间狭窄放不开手脚。
管亥怕两人在这动手伤及无辜,便叫到,“你这莽夫,有种到门外去战。”
“正合我意,小爷没工夫在这跟你耗。”
两人口中说着,手上却没停,脚步同时向医馆外移去。
出了医馆,管亥便放开手脚,双手成拳大开大合,拳拳生风。男子出了医馆,也是没了拘束,放手一战,身形矫健,拳脚迅捷,愈战愈勇,几个回合过后竟打得管亥频频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