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者,汉兴也。
许子将留下人生最后的六字评语,猝然离世。
此次月旦评迅速在各士族之间传开,在中原名士圈中激起轩然大波。
许邵一生评鉴过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身居高位甚至位列三公的人,却没有哪一次评鉴需要耗费如此大的代价。
”兴汉者,汉兴也”成了许邵付出生命代价的绝唱。
也因此,大家对这个吴双吴汉兴也不禁有了浓厚的兴趣。
颍川书院,司马徽府邸。
“水镜先生,吴双此来颍川书院,实属偶然,却不知机缘巧合之下得子将先生评鉴,还害得先生送了命,吴双惶恐,若是给颍川书院带来祸患,吴双难辞其咎。”吴双留在司马徽府上,同行的黄承彦父女也留在这里。
因为许邵的突然离世,颍川文会就此收场,许家的人来将许子将抬了回去,准备运回南阳安葬。
“汉兴不必内疚,子将公一生以月旦评为荣,能以这样的方式离世,他这一生也算圆满。许家的人必不会为难你。”司马徽笑着说道,“汉兴且安心在此住下,子将公对汉兴的评鉴非同寻常,老朽也好奇得很呐。”
“多谢水镜先生厚待,子将公对吴双的评鉴,真是谬赞了,吴双虽有匡扶汉室之心,然而起于微末,不过鄱阳一小小县令而已,空有兴汉之志罢了。”吴双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汉兴不必过于自谦,子将所评,自有其道理的,汉兴如今,正是鲲鹏藏羽之时,他日展翅,必定翼覆四海。”司马徽目光灼灼的望着吴双,似乎完全看出吴双内心之志一般。
“但愿如先生所言,吴双有朝一日,能扶摇直上。”吴双得司马徽夸奖,内心还是有点窃喜,于是也不藏掖,对司马徽道,“实不相瞒,吴双发迹于鄱阳,治理一县百姓,尚且捉襟见肘,究其原因,乃是手下无一谋士以为助力,此来颍川,正是想寻访人才,颍川之地,人杰地灵,还望水镜先生能为我引荐一二。”
司马徽手捋白须,笑道,“汉兴来意,我早已知晓,此次参加颍川书院文会,汉兴对我颍川书院才俊,评价如何?”
“诸葛亮,庞统,徐福三人,皆有济世之才。只是,三人年纪尚小,仍需一番磨炼。”吴双斩钉截铁的断定道。
“哈哈,汉兴眼光不错,此三人,也是老朽最得意门生,若善用之,皆可安天下。”司马徽点头道。
说话间,就有童仆来报,诸葛亮前来求见。
司马徽一听,笑道,“看来诸葛亮对汉兴也颇有兴趣。此子天资聪颖,又好求知,此来必是找汉兴你的。”说罢传话童仆,
“带他进来吧。”
片刻,诸葛亮从门外进来,吴双抬眼望,诸葛亮身着白袍,身材伟岸,十四五岁的年级已经接近一米七的身高了,走起路来步步生风,神采飞扬。
“诸葛亮拜见先生,见过承彦先生,吴使君。”
“呵呵呵呵,诸葛亮,你此来,是为了吴县令吧?”司马徽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