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想了想,问孙权道,“不知孙将军治下可有海盗之患?”
孙权见吴双突然问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不明所以,却还是答道,
“江东水军部署,向来是由水军大都督周瑜调配,海盗水贼,皆已清剿,至少建业这里是没有海盗,而沿海渔村偶有小股海盗出没,但凡发现,也会派兵追剿。”
吴双听罢点点头道,“多谢将军告知。”
此事吴双暂时也理不出头绪,便不再询问跟多,吴双将暗器还给近卫,回看孙权道,
“孙将军,还有一事,吴双今日本不该提,不过令兄孙伯符在濡须口与我一战,战后已允诺奉吴双为扬州牧,守江东之地,如今,虽然伯符将军不幸亡故,但前人之约仍在,不知孙将军何时与我商谈交接事宜?”
终于说到关键事了。孙权脸上却不动神色,淡淡的道,
“亡兄是否与鄱阳候有此一约,孙权不得而知,也不曾听大都督周瑜提起过,所以,此事孙权还不能定论。
再者,亡兄新故,我肩负亡兄未尽之志,却要转眼将先父与亡兄拼死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人,于情于理,孙权都无颜做主,相让江东之事,还请鄱阳候莫要再提。”
孙权神情淡然,毫无背信毁诺的羞耻感,吴双不禁目光一凝,
“将军这是打算不认账喽?”
“孙权并未允诺过鄱阳候什么,何来认账之说?”
“吴双乃是奉天子之诏,牧守扬州,孙将军,不会想要蔑视天子,对抗朝廷吧?”
吴双不得已搬出天子诏书说事。
孙权仍不为所动,道,
“天子既然封吴鄱阳为扬州牧,那你便前来扬州上任便是,我江东子弟该上缴国库多少钱粮赋税,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你的。”
吴双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孙策一死,孙权死不认账。
吴双看得出,孙权要比孙策更有野心,而且更有城府,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而且表明了江东他是不会让给吴双的,要不是吴双用显影之液看到了孙策之死,几乎要怀疑是孙权对孙策下手了。看来吴双想要兵不血刃得到扬州,怕是行不通了。
“呵呵,江东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呐。”吴双道,“既然如此,那吴双只好奉天子之诏,堂堂正正牧守扬州,讨伐不臣了,告辞。”
事情没谈妥,吴双也没什么好留了,与江东必然还有一战,趁早离开建业这是非之地才好。
“主公,孙权可是撕毁孙策之承诺了?”郭嘉问道。
“嗯,看来,想入主扬州,还得一番厮杀了。”
“孙权虽然年少,但颇有其父孙文台遗风,既有野心,又有城府,如今江东换孙权主事,而周瑜以及一众老将也是好战之人,孙策一死,郭嘉便料到有此结果。江东之战,无可避免。”
吴双轻笑一声,“也罢,若是不把他们打服,将来也必有隐患,他要战,那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