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只是训练两支精锐之师而已,这本就是你所擅长,如何需要我来相助?”
周瑜耐着性子解释道,“主公,训练士兵,需要的武器装备,军粮兵饷,训练场地都没有,甚至连挑选士兵都无法完成,我如何能够练兵?”
孙权淡淡的道,“这些事情,你自己处理便可,你身为一军之都督,调配武器资源的权力还是有的。”
“可是,没有主公的命令,周瑜也调动不了士兵和资源啊。”周瑜显然有些急躁。
孙权看在眼里,却是冷笑一声,“噢?是吗?越过主公的命令私自调动士兵,不是公瑾最擅长的么?”
“主公此话何意?”周瑜此时已经听出孙权语气中的不对劲。
孙权直视周瑜,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
“去年七月,吴郡娄县守军未得我兄长之命私自调回建业轮换,同月,娄县遭倭国海盗劫掠,三百多幼童失踪,上个月,吴郡海盐县守军私自调离海盐十天之久,这期间,海盐失踪幼童一百五十三人,我刚从海盐回来,海盐县守军校尉亲口承认,是奉了大都督将令调离海盐,周瑜,你能解释解释,这十天海盐守军为何调离吗?”
一番话说完,周瑜脸色剧变,“主公,你调查我?”
“你若是身正清白,又何惧调查?”
周瑜此刻终于明白过来,孙权早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脸色一寒道,
“所以,这次所谓的操练精锐之师根本就是诱饵,诱使我交出大都督之位,好对付我是吗?”
“周瑜,枉我兄长如此信任你,将大都督之位交给你,可你呢?是如何回报我孙家的?”
“如何回报?自我周瑜统兵以来,江东士兵无往不利,败刘繇,斩严白虎,平山越,孙家才有了现在的势力,如今因为我与吴双交战失利,便过河拆桥么?”
“所以你就可以居功自傲,功高震主,甚至功高弑主吗?”孙权几乎是吼了出来,这句话藏在心里,已经憋了许久,每天都如鲠在喉。
功高弑主!
周瑜听到这四个字,脸色一变,眼神一阵闪烁,但旋即冷静下来。
“主公,江东战败于吴双,需要有人担责,周瑜认了就是,何必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加于我,伯符之死,乃是遭许贡门客暗算,此事众人皆知。”
“哼哼,许贡已死,你以为将刺杀一事推给许贡,就可以洗脱你勾结倭国海盗,收买凶手刺杀兄长的罪行吗?你以为,娄县数百幼童失踪,海盐县倭国海盗袭击之案,就没有人看得清真相吗?
周瑜,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勾结倭人,暗算兄长,他待你,可是比待我还亲。”
周瑜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已然明白孙权已经知道孙策之死的真相了,但周瑜并没有惊慌,孙权说得没错,孙策待他甚至比孙权还好,以往之时,孙权待周瑜,也是如同兄长,周瑜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可是,我们曾约好的,以江东为基业,肃清江南,西讨荆州,北伐中原,成就不世霸业,我周瑜呕心沥血,披肝沥胆,为江东出生入死,才有现在的局面,为了江东之强盛,甚至不惜背负骂名联合倭国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