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评价我!”
温颖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不管不顾大吼道:“如果不是你,司宴他一定一定会爱上我!”
她从小就爱慕傅司宴,曾经用男孩的身份接近他。
被识破后,她道出父亲想要男孩,才会将她如此打扮的解释。
但其实温父是很开明的人,并不觉得她是个女孩就不待见她。
否则以温父的成就,想要生个男孩易如反掌。
虽然解释到位,但傅司宴对她还是很疏远。
温颖又装出被父亲逼着出国读书的假象,以此来稀释傅司宴的疏离。
她痴迷于他,为了他费尽心机。
不敢离他过近,也怕离他太远。
在国外时,她更是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傅司宴,知道他身边的林雪薇,也知道明溪。
但她从未将这些人放在心上。
据她了解,傅司宴对于林雪薇纯粹就是感激加怜悯,才会照顾。
至于明溪那时候,更是小透明一个,甚至连个算不上爱情的林雪薇都能成为他们的芥蒂,促使她们离婚。
这样不起眼的人物,不会被温颖放在心上。
但没想到最不放在心上的人,竟是傅司宴宁愿舍弃生命也要爱的人。
温颖手指紧紧掐住手心,眼底是快要将人吞噬的妒火!
她嫉妒明溪得到傅司宴这样深沉的爱。
快要嫉妒死了!
她咬紧牙根道:“一切都怪你这个贱人!”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
明溪嗓音淡淡,轻描淡写道,“即便没有我,司宴也不会爱上你。”
爱这事,没有先来后到,更没有道理可讲。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不爱就是不爱,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忽然又爱上。
可惜这道理,温颖不会懂,否则她也不会做出这一系列疯狂又错误的事。
门口处,伴随着警员进来,还有大批大批的媒体。
温颖脸上的淡定瞬间被击破,震惊不已道:“是你叫的媒体!”
“嗯。”明溪大方承认。
温颖气得咬牙:“你竟然用这种歹毒的诡计?!”
让媒体宣传她和‘老师’有牵扯,这盘‘脏水’,她就别想洗掉了。
“歹毒?诡计?”
明溪停下脚步,扭头看她,“温颖,在你眼里我是圣母吗?”
这一刻,温颖发现这个女人说话的方式,几乎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竟让她不由自主地从心底,生出一股惧怕感。
“你想要的,是我的命。”
明溪呵呵冷笑两声,眼眸阴狠,“记住——这只是开胃菜。”
“你犯下的罪孽,早晚有一天会被公之于众。”
“温颖,我会跟你死磕到底!”
温颖被她眼底的执着惊到,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棘手的对手。
媒体越走越近,她突然掩面哭泣,“上官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温颖恶毒想着,就算下水,她也要拉着明溪一起。
“我相信警方一定会还我清白的,我也是受害者,你以为这样,就能弄倒我们温家了吗?”
明溪懒得跟她演戏,直白戳穿,“怎么没仇,你害我孩子的父亲,我们有血海深仇!”
不就是互泼脏水,转移重心吗?
温颖会的,她也会。
果然,媒体哗然冲上来。
“上官小姐,您说温小姐害了你孩子的父亲,请问什么意思?”
“上官小姐,您能解释一下吗?”
“......”
明溪什么也不回答,摆摆手,转身离开。
徒留下身后,气出一张猪肝脸的温颖!
-
走廊上。
明溪刚走没几步,就被人叫住。
“明溪。”
薄斯年缓缓走近,表情有几分怜惜,“节哀。”
在他看来,明溪只是在徒劳,做着无用功。
傅司宴已死,现在没人能阻止他。
他也不会容忍任何人阻止。
明溪话都不屑跟他说,表情冷冽道:“让开!”
薄斯年站定不让,明溪侧身,准备从一旁离开。
却被男人一把拽住。
薄斯年扯了扯唇,“傅氏肯定会变成我的所有物。”
明溪毫不犹豫甩开他的手,一双剪水清瞳像春天的泉水,淡淡道:“薄斯年,你不会得逞的。”
“你还没认清事实吗?”
薄斯年不喜欢她这副不在意他的模样,手指捏紧道:“你不就是介意我是私生子的身份吗?现在傅司宴死了,我就不是私生子了,我是傅氏名正言顺的唯一继承人!”
他眸色深沉道:“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明溪脚步一顿,冷冽看向薄斯年,一字一句道:“他没死。”
“小溪,你别天真了好不好,那种情况肯定尸骨无存,你为什么要骗自己?”
薄斯年声音低低道:“来我身边好不好?我会比他对你更好......”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薄斯年侧脸上。
“司宴,他没死!”明溪冷冰冰警告,“下次再造谣,就不是一个巴掌的事了!”
薄斯年侧脸一阵烫。
他盯着明溪看了眼,突然伸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推倒在身后的墙上。
“小溪,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男人身体抵得很近,气息轻薄飘在明溪脸上,“傅司宴死了,动不动你,全看我心情,你要是好好求我,说不定我能对你温柔点?”
明溪脸色气得铁青,伸出另一只手,刚要打就被他制住。
薄斯年将她两只手都按在墙上,壁咚的姿势困住她,勾唇道:“看来你是不听劝了,想让我用强?”
他将她两只细伶伶的手腕困到一只手掌下,很屈辱的姿势。
随后,抬手挑她的下巴,漫不经心道:“我来想想,一巴掌,亲一下,想好了打,嗯?”
明溪手掌紧握成拳,气得发抖,“薄斯年,你这样对我,对得起司宴吗?”
“对得起啊。”
薄斯年语调顽劣不堪:“大哥死了,做弟弟的帮他好好‘照顾’嫂嫂,不是好事吗?”
明溪咬紧牙根,“爆炸这事,也有你的手笔,对吗?”
薄斯年微微怔住,“没有,我不知情。”
“你敢对我发誓,你不知道吗?”
薄斯年微冽的声音沉鸷,“小溪,我绝不会伤害你。”
“你不敢发誓,对不对?”明溪嘲讽笑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薄斯年眼神发寒。
傅成生当时只说什么都不用管,他会助他得到一切。
但没想到温颖想要的是明溪的命,而傅成生想要的是傅司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