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狠抬手腕,朝着这个男人的胸口猛地一击。
“滋滋——”
一阵电流声响起。
男人口中溢出一声闷哼后,应声倒地。
明溪收回手里小巧的防身电击工具,看着男人,冷冷道:“就像现在,你仗着自己力气比我大,就恃强凌弱,以不对等来压制别人,这样的人,永远赢不到别人的尊重。”
薄斯年万万没想到,明溪会电击他,半点没有防备。
这会全身无力,试了几次才能缓缓撑起,但仍旧没有多余的力气控制她。
他捂住胸口,脸色苍白看向面前的女人,问:“那他呢?他现在这样对你,你还能恋恋不舍在这看着他办公的地点,他就那么好吗?”
明溪眼眸低敛,小脸上几乎连血色都没有,“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缅怀他,而是为了告别......”
这样低低一句后,明溪便转身离开。
薄斯年身后立即出现了两位黑衣保镖上前扶住他,盯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询问道:“少爷,要不要拦住她?”
“不用。”
男人胸口的电击痛刚缓过来,站直身躯后,目视那座光芒万丈的穹顶之上。
漆黑的眼瞳里,射出的光线又冷又残忍。
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等他拥有一切后,看看那个落水狗还有什么能力跟他争。
至于女人,只要愿意花钱花心思,迟早会哄到手。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一无所有的人,不仅被人瞧不起,还什么都拥有不了的感觉了。
所以,他不会在这个重要时刻,去浪费时间。
“都准备好了吗?”他问。
黑衣保镖:“婚礼当天的人员名单都拟定好了,确保所有重要股东人手一份邀请函。”
傅司宴好像没想那么招摇,晚上的宴会没有邀请那么多股东去参加。
但他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晚上有极重要的事要宣布,所有傅氏的股东必须到场。
“少爷,还有一件事。”
薄斯年收回目光,冷冷道:“说。”
“上官小姐定了后天出国的机票,去L国。”
“出国?”
薄斯年眉弯蹙起,“还有六天,他就要结婚了,看来明溪是不想到场观宴了。”
但是那么盛大的场面,怎么能没有她呢。
“找点事,让她到时候不得不回来。”薄斯年淡淡吩咐下来。
他最风光的时候,他还是想要被心爱的女人所见证。
顺便也让她看看那个狼狈的男人,那个偷了别人人生的盗贼。
“好。”黑衣人点头下去。
薄斯年深黑的眸光最后再落一次在那万丈光芒的穹顶之上。
很快,就是他站在那里,践踏别人的人生。
他要这个世界上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臣服于他,跪在他脚下,赎清自己的罪孽。
......
很快就到了婚礼前夜。
摩天高楼里。
傅司宴手里端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眼眸看着遥远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牧敲门后进来,见傅总手里拿着酒,不由得劝道:“傅总,您药吃了吗?酒还是不要喝了,吃药得忌酒。”
傅司宴晃了晃红酒杯,放在窗前的高凳上,转头问:“都处理好了?”
“嗯,没问题,确保明天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傅司宴凝眸回看远处,像是在看远方的那颗星星。
他淡淡说:“好,你到时候在外场接应。”
周牧愣了愣,“傅总,我还是跟在你身边比较好。”
鉴于这个男人目前的身体状况,他一刻都不敢离开傅总。
也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周牧才加班加点完成外面的收尾,赶了回来。
就是为了能在关键的时候,陪在傅总身边。
他绝不会再让上一次的炸药事件,重演一次。
真的到了最必要时候,他会替傅总牺牲!
周牧之所以这么的大义,一方面是因为傅司宴对他有知遇之恩,当年没有人看好他,是这个男人一手培养他起来。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睿智和才干。
他的大脑可以说是承载着金融风暴的游轮,有他在华国金融市场才会稳居高位,不被国外那些白种人踩在脚下。
树立国风,不被外寇瞧不起,也是周牧一直坚守的原则。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保住傅总这样对国家有贡献,有作用的人。
“不用,外部同样重要,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傅司宴说这话时,人就坐在敞亮的光线里,但周牧却突然觉得很遥远,像是下一秒这个英俊至极的男人就会化尘而去。
但也仅仅是一瞬,周牧就被男人说服了。
他薄唇冷启,“内部我会让W跟着。”
W是傅总海外项目最得力的负责人,能力和武力跟周牧不相上下,且因为W长期外调,面对险情较多,应变能力这块,甚至比之周牧还要更胜一筹。
周牧悬着的心,松懈下来,服从安排道:“好的,傅总。”
“你先出去吧。”
傅司宴可能是累了,扶着椅壁缓缓坐下。
周牧点头出去。
不一会,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男人,眼戴墨镜,身材挺拔。
傅司宴看了男人一眼,低沉道:“坐吧,失礼了,恕我不能起身。”
“你坐着就好。”对方说。
傅司宴也没有太客气,低声道:“明溪,就拜托你了,包括我更改后的遗嘱,如果母亲醒不来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她和孩子。”
对方笑了笑,“你这话说得跟托孤一样。”
傅司宴也平静地笑笑,“我只是喜欢安排好一切可能。”
男人走过去,拍片他的肩,“好好的,自己的女人自己守护。”
“嗯。”傅司宴轻轻应一声,“还有件事。”
“嗯?”
“如果真有不测,遗嘱这一块,不到情况万不得已,等五年后再公布。”
男人疑惑道:“五年......”
“嗯,五年。”
傅司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