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只有那个男人身上才有,难道是——
她整张脸大惊失色,猛地冲向窗台。
第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个男人,大滩大滩的血染红了他的周围,别的她什么都看不到。
“哥......”
她刚要大喊,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不拉我一把?”
明溪侧眸,就看到傅司宴两只手抱着教堂旁边的十字架,正看着她。
明溪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
不是错觉,真的是他!
刚刚真的是他冲过来,把温晋尧抱了下去!
明溪看着十几米的高台,再看看旁边的男人,说不出一个字,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这么危险,他是疯了......
上官景羡已经上来了,把明溪推开,就把男人拽了进来。
平安落地后,上官景羡才长嘘了一口气,说:“还好成功了。”
原来这都是他们的计划,两人一个在下面吸引温晋尧的注意,一个上来偷袭。
只是这计划也太过于危险!
她说:“哥,妈妈她在......”
还没说完,上官景羡就打断道:“别紧张,我们已经找到了母亲,她被送去医院做检查了,等会我们就可以去看她。”
明溪把明栾月就藏在了车子附近的灌木丛里,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在路上留下痕迹,引导温晋尧追到教堂这边,所有的她都有尽力去做。
剩下的,就交给天意。
她知道大哥他们一定会赶来救她的。
只是没想到傅司宴也来了。
明溪到现在还是心脏狂跳,看着地上着急扔出去的拐杖,能想到这个男人有多着急。
刚刚面对生死都没哭的她,现在却哭了。
“哥,你疯了,这么疯狂的计划,你让他去做......”
傅司宴腿还不好,万一哪个环节出错,睡在下面那滩血泊里的,就多了一个人。
上官景羡怔了怔,他也没想到傅司宴会在那个关头,抱着温晋尧冲下去。
他们的计划,只是偷袭,只是那个关口,温晋尧又是个疯子,谁也不能预料,他会不会把明溪摔下来。
换他在上面,也会不顾一切!
所以上官景羡也不为自己辩解,说:“怪我,都怪我。”
傅司宴见她哭了,伸手想抱抱她,近在眼前,却有些情怯。
“你们下次,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
明溪很生气,猛地起身,要往楼下走。
却因为起得太急,一下气血冲上来,眼前一黑,身子就软软倒下了。
“明溪!”两个男人同时发出惊呼。
傅司宴一手抱住了她,上官景羡连忙伸手接过,说:“去医院。”
下楼时,警笛呜呜响,上官景羡的助理留下和执法部交流。
地上的男人,躺在鲜红的血液里,死死睁着那双眼,死不瞑目。
没有人回头看他一眼,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医院里。
明溪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梦里男人从那个窗台上掉了下去,她追了过去,地上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身影。
“不要!”她痛喊出声。
看她痛苦不已,泪流满面,傅司宴连声叫她,“明溪,明溪......”
明溪听到呼喊,缓缓睁开眼,在看清眼前的男人后,一下坐起来,紧紧抱住了他。
她呜呜咽咽哭道:“......傅司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男人被她紧紧拥着,也紧紧回拥她,然后轻拍她颤抖的背。
“我没事,我没事......”
他一遍遍地柔声安抚她,直到明溪慢慢平静下来。
她抽抽噎噎的,话也说不全道:“你怎么可以......那么危险,下次不许了......”
傅司宴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眸色温柔,“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明溪看他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顿觉生气,“再有下次,我肯定再也不理你,我没开玩笑!”
傅司宴点头,说:“我答应你,下次遇事一定会慎重。”
但明溪的事除外,他在心里默默加一句。
这是他唯一不能保证的事,与她有关的每件事,他都没法做到冷静。
她不在身边,他更是每时每刻都觉得担忧。
他突然开口,问她:“明溪,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在一起,这几个字像是有无尽的魔力。
再次听到,让明溪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
在一起的另一个意思是同甘共苦。
而从回来之后,这个男人把所有的苦都一个人担了。
不让她尝到一点苦的滋味。
这样的男人,怎么不值得她反复爱上。
或许反复爱上这话,不是很正确,应该说,从头至尾,她们两颗心就是一直爱着的。
明溪心口涨得满满的,有心疼,也有开心。
她低声道:“其实、其实......”
她终于把事实说出来,“我结婚的事,是假的。”
“嗯,我知道。”男人温和应声。
明溪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是大哥告诉我的。”傅司宴答。
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