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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雄威做出这样的丑事,西塘村的人受林孙氏所托,直接来杜家找林德。林德这几日都是住在杜家,陪同自己。
“你爹啊,他做出这样的丑事,连你娘都没脸了,在家以泪洗面的。你娘人多好啊,能干又贤惠,你爹偏偏不珍惜,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自己床上拉,这不,被人家丈夫
当场捉奸,活活打断腿。医生说了,那腿是彻底断了,没有恢复的可能。”
姜大娘绘声绘色说道,话语之中为林孙氏很是不值。
林德直接就傻了,怎么也没想到他才离开家不到半个月,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爹居然因为通奸,被人打断腿。
姜大娘叹了口气,“偏偏是他有错在先,若是平时,被人打了,还能要医药费。现在别说医药费了,人家不来寻他晦气就不错了。那赵武也是可怜,他对他媳妇多好啊,
平时赚的钱都给媳妇存着。那赵氏拿着他的血汗钱,每日打扮得妖妖娆娆勾引人。如今他直接休了那赵氏,那赵氏没有别的的地方可以去,只好跟着毛五一起离开。”
云夕在旁边听着这一场的热闹,心里那叫一个欢乐——活该,让林雄威还想着算计她。
发生这样的大事,林德肯定得回去看看。
云夕直接对杜周氏说道:“我也去看看姐姐的婆婆好了,省的她被气出病来。”
杜周氏也十分赞同,“云霞的婆婆人好,偏偏命不好,摊上这么一个丈夫。”她还去库房中拿出几包补气血的药,让云夕带过去。
云瑶也是个爱看热闹的,她对林雄威这个总是欺负她姐姐姐夫的人半点好感也没有,嚷着也要去。
云夕自然可有可无。
坐上牛车,一路飞快地到西塘村。
云夕刚从车上下来,就听到屋内传来东西砸在地上的响声。
“你这个逆子,给我滚!”
林智在那边反驳:“爹,你同赵氏的事情,也不是我说出去的啊,我怎么知道我兄弟会那么嘴大。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找出是哪个这么大嘴巴。”
“你就算找出一百个,能让我的腿恢复吗?我不想见到你!”
又是乒乒乓乓的声音,其中夹杂着瓷器摔碎的清脆声音。
云夕嘴角不自觉勾起——这狗咬狗的戏码真是好看啊。
林德直接推开门,恰好一个碗就砸在他脚旁,他连忙后退了一步。
林智脸上闪了出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刚刚那碗差点就砸他身上了。
云夕的视线滑过他的脸,这林智两眼凹陷,一看就是那种被掏空了身体的样子。看来很快她就可以得到这林智得了花柳病的消息了。倘若不是林智和林雄威恶毒地想要算
计她,她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原先只是想稍微整一下他们而已的。
林德进屋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雄威,喊了声爹,就没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雄威说道:“阿德,你去请里正过来。我要将阿智逐出家门!”
云瑶凑在云夕耳边小声道:“先前还疼他疼得要命,现在就要逐出家门了。”
云夕同样想法,以前林雄威为了林智,常常剥削林德这个大儿子,甚至还想着让林德养林智。如今一牵扯到他自己后,立刻将感情收的干干净净的,绝情得让人咋舌。这
人本质上就是一个只顾着自己的自私人。
她对云瑶道:“幸好姐姐回来了,不然这样乌烟瘴气的家,她如何能好好养胎。”云夕对于说服堂姐回娘家这事还是十分自豪的。
林德皱了皱眉说道:“因为这件事就将阿智赶出去,不好吧?”他见惯父亲疼爱弟弟,觉得父亲也就是说一时气话罢了。等日后后悔了,只怕会反过头怪到他头上,说都
怪他没劝阻他。
林德不知道的是,林雄威可不仅仅是断了腿的问题,当时赵武的棍子不长眼,不仅打了腿,连他第三条腿也被打碎了,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太监了!偏偏这样的伤害,他
无法付诸于口,只能恨上了林智这个儿子。
他抬起头,眼神带着戾气,“你快去请里正过来,难不成你也要忤逆我不成?”
林德觉得这时候还是别和他爹说话的好,直接转身去找他娘。
云夕和云瑶也跟着他过去,林孙氏在房里发呆着,眼眶红红的。
云夕将药材拿给她,林孙氏接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替我向你娘说声谢谢。云霞在你家还好吗?”
云夕温和道:“我昨天让城里的王大夫看过,王大夫说姐姐这一胎很好,没有什么问题。”
林孙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欣慰神采,“也幸亏她现在是在你家。”
林德沉默了一下,将林雄威刚刚的话说了说。其实林孙氏在屋里也听到了,只是她不想出去看见丈夫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无论是拿着大儿子的钱在外面包养女人的林雄威,还是明知道如这事却不告诉她这个母亲的林智,在她心中都同样可恨。她对于这两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情分。
她因为当时帮林雄威穿裤子的缘故,所以是知道他蛋被打碎了的事情,神色淡淡的,“逐出就逐出吧。”
唯一让她安慰的是,至少她还有孝顺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亲家也很好,还会关心她的身体。
云夕说道:“这样的话,村里人会不会说你们太绝情了?不如彻底分家吧?顺便写下文书,分家后林智不得以任何借口叨扰你们便是。”这样的话,其实和断绝关系差不多,但名声上更好听一点。
其实将林智分出去,对他就是最大的折磨了。他以前当惯了吸血虫,如今没法依靠兄长父母,还不知道得如何养活自己呢。
日后还会有花柳病折磨他,云夕可是交代过赖三,要好好“招待”他。
林孙氏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那就分家好了。”
林德点点头,直接去将林智喊回来,又去叫里正等老人过来当见证人。
林智自然是不愿意分家,分家后他还怎么浪啊。只是谁也不会管他的意见,分家这种事,父母一旦做了决定,作为子女,若是没有额外的原因,很难反抗。
林雄威带着恨意的眼神落在林智身上,“你不分家也可以,我就将你这个不孝子逐出家门,将你的名字从族谱上抹去。”
林智只能答应了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父亲蛋碎的事情,还想着等父亲气消了以后,再说点好话,让他回心转意。
分家这东西,一般是按照三七成,不过林家的家产基本都是林德挣下的。也幸亏林德和云霞之前聪明,攒下的钱,都是记在云霞名下。
真要分的话也没多少,林孙氏对林智是彻底冷了心,直接说了:“作为子女,你得赡养我们。你若是要分钱,日后每个月至少要交五百文钱作为我和你爹的生活费用。”
林智顿时就闭嘴了,他分的那点产业,也不够赡养父母一年啊。
其他人看他一副不想赡养的样子,越发瞧不起他。
云夕心想:倘若林雄威和林孙氏真去衙门告他,根本就是一告一个准,到时候这林智别想讨得了好。
最后林智除了一个小小的屋子,分文不取地被分了出去。林德倒是松了一口气,在这过程中林孙氏始终神色漠然。
林雄威倒仍然是愤愤不平的样子,似乎觉得给林智一间屋子都太慷慨了。
林智对林雄威也十分不满,又不是他说出去的,他爹有必要这样吗。
虽然林雄威断腿的缘故,又因为不放心自己的娘,林德只能暂时住在家里了,然后三不五时就过去杜家看妻子。
云夕和云瑶看够了热闹,准备到时候告诉云霞,云霞知道分家的事情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云夕正要上牛车的时候,林智舔着脸拦住了她,“云夕妹妹,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不如说说话如何?”他心中琢磨着,等云夕去他那边后,就对她下药,直接生米煮成熟
饭。
云夕冷笑一声,活动了一下手关节——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
开揍!
直接将林智打得全身酸疼,云瑶也在旁边凑热闹。云夕和云瑶揍人都很有技巧,保证不留下半点的伤痕,还能够让他疼上一个半月。
打完之后,云夕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他下面三寸的位置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下次再靠近我三尺以内的位置,就别怪我割了你那玩意儿。”
她的表情和先前下狠手的揍人举动都表明了她这话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而是会真的付诸行动。
林智想到那个场景,心中对云夕的那点绮念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身子一抖,便抑制不住尿尿的冲动。
云夕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尿骚味,皱着眉鄙视地看着他,收回匕首,和云瑶重新坐上牛车,回家去。
到家后,她便将这事告诉了杜云霞。杜云霞听到公公的遭遇,或许是因为在自己的娘家里,她甚至懒得装出同情怜悯的态度,只是说起她婆婆,“我婆婆没事就好。”
她关注的只有婆婆。
在听到分家后,更是露出了笑容,晚上还多吃了一碗饭,心情十分之好。
两天之后,赖三那边也开始行动了。
他先前所安排勾引林智的那青楼女子小悦,直接去西塘村,当着大家的面哭诉自己被林智传染了花柳病。林智自然是不承认,他表示自己是明明是那小悦传染的。
小悦拉了一杆的姐妹为她作证,表示她在服侍林智之前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整个西塘村的人都知道林智将花柳病传染给人的事情,今天过后,只怕林智再也娶不到妻子了,谁愿意将好好的闺女嫁过去啊,就算再重男轻女的人家也是不肯的。
青楼的老鸨也认为是林智的缘故,直接叫打手将林智给狠狠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的。
至于那妓女小悦,她相貌在青楼中算不上拔尖,加上又染了病,无法接客,老鸨也只能将她放了出去。老鸨可不愿意花钱治疗她身体。
云夕觉得那女子可怜,让王大夫开了些治疗的药,送给她,顺便将原本说好的二十两银子也一并给她,包括那药方也给了。她这病发现得早,好好治疗吃药的话,还是有
痊愈的可能性的。
小悦千恩万谢地拿着药和银子走了。她在楼里的时候,也偷偷存下了五十多两银子,这些拿去买田地,也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也幸亏林智在几天之前被分了出去,这才没牵扯到林德身上。再说了,林德的人品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林德也不是那种圣母,最多只是每天送三餐给弟弟,保证他不饿死罢了。
林家在闹出了这样两桩丑事后,也慢慢地风平浪静了下来。
林孙氏还跟着林德过来看了一下云霞,见她被养得脸色红润后,也感到十分安慰,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一些。她过来看看儿媳妇,呆了一天后就回去了。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云霞应该会在杜家呆到孩子出生。对于这点,杜家全家上下都十分欢迎。杜周氏更是打算等九个月的时候,再请上次那个产婆上门。
邻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云夕新开的店也步入正轨之中,她总算可以捡起荒废一段时间的武功了。学武犹如行舟,不进则退。她这段时间每日忙的团团转,每天最多也就是
打坐入定个半时辰。
这天晚上,云夕坐在床上,身穿月牙色的中衣,根据逍遥游的功法,慢慢运转着体内的真气。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云夕的体内并不仅仅只是内力,还涌动着另一层淡到极
点的浅绿能量,这力量比起内力,更是多了生生不息的生命力。这正是云夕从前世所带过来的异能。
两种不同的力量像是两条平行的河流一般,泾渭分明。
云夕的内功卡在了第五层,并且暂时看不到松动的趋势。她最近又在单方面地同云深冷战,不愿意去孟家寻他,只能自己琢磨了。
她闭上眼,感受着这两股力量在体内的涌动,忽的灵光一闪,她以前都是内力和异能各自修炼的,在练习异能的时候,就无法同时练习内功。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当时打
造武器,那个时候她是内力和异能一起用上了。而她最后打造出来的,也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神兵利器。倘若将这两种结合在一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效应。
她本是雷厉风行之人,立即开始了这方面的尝试。
比起内力,云夕更信任更熟练的还是异能。她努力让温暖的异能碰触到内力流,浅绿色的光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如同烛光一般的内力,速度虽然不快,却也结结实实地进展
着。
云夕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尝试着。这种感觉十分的新奇,她感觉异能吞了内力后,似乎化作了另一股她难以形容的力量,更为强健有利,生机依旧。
云夕心头涌现出喜悦的情绪,直觉告诉她,这并非坏事,反而对她十分有利。
等到天亮之后,她一定要好好试一试这股力量,看比起单纯的异能和内力,有什么优越之处。
只是在异能吞噬了大半的内力后,她小腹的位置,突然传来了钻心的疼痛,这股疼痛来得突兀,伴随着疼痛的是下面那难以启齿的位置似乎有暖流流出。
云夕并非不懂事的女子,立刻明白,她这是来初潮了。她再几个月就及笄,初潮却一直迟迟不来,杜周氏为此也是操碎了心,时常炖乌鸡汤给她喝,补身体。
云夕哪里会想到,她这初潮竟然会在这时刻来。
她想要下床去换上这时代所使用的月事带,一着急,真气突然就不受控制了,连带着体内真正吞噬它的异能也发生了暴动。
云夕只觉得五脏肺腑和四肢都传来了钻心的疼痛,血腥味从喉咙涌了上来,嘴角溢出了血。
她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