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傻，直到大学毕业，还想着他会回来。某一天，听同学说，他结婚了。”

说到这里，迟黎的头埋得更低了。

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空灵，闷闷的。

苏旦停下脚步，侧身，挡在了她的身前。

感觉到面前的暗影和压迫力，迟黎缓缓抬起头，那双纯洁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苏旦伸手，大手附上她的脑袋，然后……

强制性地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借你用一下。”

他的声音低低地在夜幕下响起，迟黎听着，又添了丝悲伤。

她终于还是哭出来了。

几年来，她苦过累过，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哭过。

她的性子倔，即使心里再委屈，她都不会轻易哭出来。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她的鼻尖，带着丝独属于他的气息，莫名的，让人觉得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苏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迟黎。夜尚不适合你。那种地方，别去了。”

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指不定哪天就栽跟头了。

“可是……”

“你要挣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苏旦打断她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好心。

会这么帮着她。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那股倔强劲儿，又或许，是她的身世让他觉得可怜。

苏旦，便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迟黎将脑袋从他肩膀上挪开，退后一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什么工作？”

她这样问，苏旦莫名有些烦躁。

他怎么知道是什么工作？

他刚才也就一时脑袋发热，说了。

至于什么工作，他也得回去再让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