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试千户到如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失败了。
他瞧着卫央拿着刀蹲在他面前,伸手从他身上迅速找出那张合约。
“你……你卑鄙!”马试千户只能骂出这么一句来。
卫央真不知该怎样和他对话了。
“情报战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看谁更会算计了,就准你算计我,不准我算计你?你这也太小孩儿了啊。”卫央劝说道,“听点话,你志大才疏,又自以为是,做事不动脑子,只盼别人别动脑子,你凭什么稳赢?”
他找来的那帮人也懵住了。
尤其那几个文官。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人很激动地质问……
哦,他在质问赵允伏。
赵允伏三五下打翻那些泼皮们,走过去看着马试千户,他就很无奈。
就那种,那种想问一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的想法都提不起来懂吗?
“我懂,我也和老王爷一样啊,着实想不通,他怎么就安排这么简单的套路。”卫央叹息道。
赵允伏笑道:“那你有什么话要对他讲啊?”
“这就好比是我们的新炮,用实心弹,这些天已经在路上设置好了,结果他们排开一字长蛇阵,还边走边喊:‘快来打我啊,一发炮弹能从前头打到末尾。’”卫央佩服道,“宋朝那帮货色,奉行的是敌有狼牙棒,他有天灵盖的策略,你好歹也是铁木真的子孙,你怎么就继承了那帮憨批的招数了呢?”
马试千户通红的面庞迅速苍白下去。
赵允伏看着一帮站门口瞠目结舌的扈从,他就不懂了,这些还都是他亲自教授的人才,脑子怎么加起来都比不了一个卫小郎了?
“可可可可是,王爷,那伤势……”几个都司挤开人群窜进来,结结巴巴地指着地上的血,又指着卫央。
赵允伏伸手一抓,从衣服被刀子刺破的衣服里头抓出一物,仔细一看扔在一都司的脸上去。
是什么?
“我说你怎么弄了那么多猪尿泡,原来是这个用。”赵允伏奇道,“血也当时猪血,怎么是烫的?”
马试千户完全明白了。
以做猪血面为由,麻痹他的监控,如今三五天去收一次猪血,他们就再也没有怀疑过那小子。
至于猪尿泡就更简单了,他不是每天都买猪杂的吗?
“你们大意了,哪怕翻开猪杂看一下啊,猪尿泡那是能吃的东西?”卫央拍拍平躺在地上的马试千户,起身道,“好了,内奸抓住了,你们继续吧,我还得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呢。”
赵允伏一把拽住,冷笑道:“堂堂守备,老夫升帐多少次了,你可曾来过?”
忽见陈剑南匆匆进门来,抱拳道:“郡主已抓获在附近逡巡的谍子,李刘诸将秘密封锁通道,放出去的信鸽也顺利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