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亲自带兵出东门,前提是打探出敌军的埋伏之处。”卫央道,“最好分两股,一股先中其埋伏,第二队背后出击。同时,再埋伏一支人马,”他脸色冷厉,“敌军若不去救援还则罢了,一旦去救援,哼,围点打援我们也很擅长。”
赵允伏大笑:“小儿辈可当关西大事矣!”
他再无担忧,取大印放在案上,吩咐道:“即日起,哈密军事交给他们两人,若我女儿不在,你们听卫央之令;卫央若不在,你们听我女儿指挥,我关西地有小辈如此,何惧它朝廷算计?老夫很困乏,要休息了,你们看着办。”
诸将一起叉手道:“谨遵王爷之命!”
赵允伏哈哈大笑,背着手得意洋洋,嘴里竟哼唱“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颠儿颠去后头休息了。
卫央忍俊不禁,轻笑着摇头。
但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他可没有指挥千军万马的能耐。
“我可为悍卒,可为一支军马的指挥,这金印,郡主自管着。”卫央打了个呵欠,“累了,我也该回家睡觉了,有事再找我。”
“等下。”小郡主询问,“我们若将他们打疼了,你再去应付……”
“敌人是很贱的,你对他们笑嘻嘻,他们把你当空气。但若打疼了,打到要点了,他们表面很凶恶,实际上心里早已慌了。”卫央道,“打,坚决地打它,你们在军事上打他们越凶狠,我得到的主动越有余。当他们发现在军事上得不到便宜,自会把更多希望投放在侥幸之上。你们能杀掉他们一千人马,他们下次见了我,首先会恼怒,而后会踟蹰,你们若围点打援,以多余人手先吃掉他们救援的人马,再吃掉再次救援的人马,甚至威慑他们联军大营安全,我下次去了,他们须以我为座上宾。”
可以么?
“必可。”卫央对此极其自信。
几个副总兵互相都看,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
于是,几人一起目视小郡主看。
此计可行么?
小郡主来回踱步,她先看地图,再看卫央,最后落在那几个副总兵脸上,待看到卫央画出的清晰的西域敌我双方示意图,又看卫央自信之至,才说道:“以他的计谋行事,我手中三万骑军,此出去,只力图杀敌。你们手握三万人马全体留在城内,”而后倒,“老罴营,精锐之师,但人数太少,我再给你两千骑军。”
卫央却笑道:“我可没本事骑马冲阵。”
他不是不想挥军百万,而是没那个本事。
兵者,诡道也,事关数千人的生死存亡,他可不敢冒失,这可不是当个参谋就行。
“若干年后,有的是人给马谡说好话,因为他们要黑的是诸葛丞相。可我卫小官人嘛,大概是没有人为我说好话的,还是谨慎点,不可浪。”卫央心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