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闵沫以为的结束了,其实并没有结束,那些躲在暗处想要极阴之体的人和鬼都还在准备伺机而动着。
黑衣人见闵沫神情恍惚,顿时觉得是机会来了,缓缓渡步朝闵沫身后走了去,高举起了手上的危险利器,对准闵沫的脖颈狠狠刺下,月光下,窗前寒光一闪,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
不过并不是黑衣人的武器刺进了闵沫的脖颈,而是闵沫的匕首刺进了黑衣人的腹部。
原来闵沫一早便发现黑衣人了,自己也不过是故意装作恍惚,引黑衣人放松警惕的,只是就在闵沫想拽下黑衣人帽子的时候,黑衣人却瞬间幻化成了飞灰在房间里消散了。
闵沫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匕首,这匕首如今都这么厉害了吗,都能让活死人瞬间魂飞魄散了?
她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匕首给收了起来,看来,那些想要她身体的鬼怪们都还在,那她可还得万分小心才是。
直到将辟邪符贴满整个顺延楼的门和窗以后,闵沫才拍了拍手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只是闵沫全然没有留意到顺延楼的阁楼天窗还开着,没有贴任何的符咒……
入夜,不知何时,闵沫混身便被一股寒气包裹,奈何她却根本动弹不得。
潜意识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限制住了,睁不开眼,但却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似乎浮在空中一般。
意识逐渐涣散,她感觉到自己灵魂同自己的身体分离开来……
等到她醒来时,她早已不在顺延楼里了。
而是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闵沫根本看不清自己在哪里,只是她心里并未有当初的不安,这段时间以来,她对样的情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早就知道,从她走上这条路开始,便再也不会有安稳日子,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前方的不远处开始出现一盏微弱的灯光,且那盏灯光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亮,而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原地,从未动过,而是那个灯在朝着闵沫慢慢靠近。
很快,她便看清了自己所在位置,一座小桥的桥头上。
一盏破旧路灯孤零零的立在桥头,昏暗的灯光并不足以将整个桥都给照亮,闵沫往桥下看了看,是一条流着黑色液体的长河。
诡异,这个地方实在很诡异。
闵沫蹙了蹙眉,又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想拿匕首出来防身,但她伸手往身上摸去时,才发现,自己的帆布包压根儿不在身上。
周围的黑暗此时却越发压抑起来,什么声音都没有,能看见的就只有那座旧桥,此时她能走的路,似乎只有那座桥。
她站在桥头犹豫踌躇了好一会儿,直到耳边开始有轻轻的风声,那声音像风声,又像是谁在小声说话,她颔首想仔细听听,却又什么也听不见了。
“算了。”她叹了口气,抱着生死无惧的心态,抬脚迈上了那座不知名的桥。
就在她另一只脚也迈上桥的同时,那桥顿时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就在这时,小桥变了样,原先的萧条模样荡然无存,周边也顿时站满了人,不,应该说周围的压根儿都不是人。
闵沫屏住呼吸,周边的气温开始骤然下降,那些面无表情的游魂们似乎都没有发现闵沫混在其中。
他们空洞的眼神并不能聚焦,但所有的游魂几乎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缓慢移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