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一眼苏祁白,而就在这时,我后面的方向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十三弟。”
顾长陵?我微微一愣,却又很快摆出来一副笑脸,回头说道,“七哥早。”
“十三弟早。”顾长陵道。
顾长陵穿着一件紫色的蟒袍,头上束着白玉冠,面带笑容,整个一开朗活泼的不得了模样,如此这般,想来是碰到了什么开心事。
“七哥今个是碰到了什么开心事?”我撇了一眼顾长陵,“怎么看上去这么开心呀。”
“因为你们两个都来上早朝了。”顾长陵没有隐藏什么,而是言笑晏晏,“有你们两个在我就不用担心那些事了。”
“啊?”我一愣,却是本能说道,“什么事儿?”
“能是什么,自然就是淮南疫病的事。”顾长陵收敛起笑容,“也不知哪个嘴碎的跑到四哥面前说淮南疫病这事,说就说吧,偏生搞得昨个上朝时四哥当着朝廷大臣的面和父皇说让我去淮南。”
“淮南?”我一愣,“四哥要七哥你去淮南吗?”
“对。”顾长陵道,“昨儿上朝时六哥一直都在帮我说话,但父皇不喜欢我你也知道...”
“我会帮七哥的。”我道,“七哥放心,淮南那边你不会去的,且那退个几万步来说就是会去我和阿祁也会帮着七哥你。”
可不是会帮着?
要知道苏祁白可是顾长陵的知己,顾长陵视苏祁白为好友,视苏祁白为自己身边的体己人,视苏祁白为自己最为珍惜之人。
好友有难他帮,好友难过他陪,好友不舒服,不顺畅则听着话。
何为好友?
默默陪伴方为友。
难过时陪着难过,开心时陪着笑,不舒服时安慰而不图别人的财方为好友。
而顾长陵与苏祁白就是这般。
一人弹琴一人听,一个说话一人注视,一人寻求人唠嗑另一人恰好对他所唠嗑的对象,顾长陵和苏祁白做到了这些,他们两个确实是好友,且还是那种关系好的不得了的那种友。
苏祁白和顾长陵是好友,苏祁白和顾长陵是属于知己难求,是属于他们把什么都互相告诉对方,什么底都告诉苏祁白而且还不怕对方把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告诉他人的那种。
就因为这样才难过,就是因为如此苏祁白去世之后顾长陵整个人才奔溃的不得了,就是因为这些顾长陵才会难过悲伤痛苦甚至于起了把苏祁白安葬到皇陵的心思。
当然,顾长陵最后确实把苏祁白安葬在了皇陵,而那个事不出现还好,而这事情要是一出现...
这事情一出现就让原本难过伤心的不得了的顾长喻更加难过。
不过顾长喻可怜,顾长陵也是相当的可怜,毕竟走的那个不是别人,而是他唯一的好友,好友和爱人的去世对于顾长陵这个本身就不怎么开朗的人而言可谓是悲痛之中的悲痛,可谓是伤心之中的伤心。
也是,毕竟是自己的好友,是唯一一个懂得自己的人。
想到顾长陵以及顾长喻这个原主,我的心中再一次出现了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