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是外地人吧?”老者话锋一转,“如果老伯没猜错,几位是京城来的吧?”
苏祁白和傅高这二位在朝廷及自己的衙门待久的人均为一愣,却是更商量好的一般笑意盈盈的说道,“老伯何出此言?”
“我看二位公子谈吐不凡。不仅是谈吐,就连说话做派都似极了京城里的人氏,想来诸位的出生应是非富及贵吧?”老伯笑意盈盈的说道,“这位身着着白衣的公子应该是朝廷派来淮南赈灾的吧。”
被指名道姓的苏祁白一愣。
若只是一愣也罢,可偏偏他那张那温润如玉的笑也僵在了脸上。
“我该告诉他我就是吗。”苏祁白僵着脸而想到,“不成不成,我这是探访,在如今情况未明之前我可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把一些不该说的东西说出去呀。”
苏祁白出现了迷茫状态。
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傅高开了口。
“老伯所言不差,我家公子确实是来自京城,只是...”
傅高很聪明的没有再继续说,而是在看了苏祁白一眼之后又看了一眼待在榻上的老伯,“我家公子的父母亲确实是京城人氏,而我家公子也确实是在京城经商。”
“原来这位公子是经商的?”老伯没有接着傅高的话,而更没有怀疑且纠结这傅高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而是笑呵呵的说道,“怪不得公子的穿着打扮看着就像是家里有些积蓄的。”
...
苏祁白没有多说,而是尴尬的笑了笑。
能不尴尬么?
想他苏祁白去虽是年幼之时没了母亲,在接着自己的祖母也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而逝,而在他的祖母及母亲而逝时自己就被带到国公府抚养,但苏祁白归根究底都是尊贵非凡,他也是从没受过委屈,也在国公府的保护下而过上高枕无忧且想学什么就能学什么,且琴棋书画一些为皇宫贵族所喜欢的东西都通达,而且还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人为妥的,这般糊弄别人的事儿还是未做过半分。
也就是如今这幅场面是第一回,也就是苏祁白是第一次放着他那训诫不管不顾而跑去糊弄旁人,如此倒也难怪他尴尬。
但别人都已经开始了糊弄人模式,那他苏祁白就自然没有不接下去的理。
毕竟...
毕竟人傅高也是为他考虑,他这要是不把东西接下去可就对不起傅高了。
思前想后的苏祁白还是决定摆出一副温润如玉且随和的脸庞,“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京城里经商的。”
苏祁白毕竟在京城里待的时间久,这为人处世及说话语气也都随了宋琛这位正经事不教,杂七杂八的事儿倒是教的一堆,而且还是丝毫不重复的那堆,还是那种找出去玩的借口找的比谁都会的脾气的主儿,故而编故事这事儿还是难不倒苏祁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