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然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好运极力向他推荐接受任务，最后又在给他选择放弃的时候叹气。

这个不明白，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迟迟消散不去。

想要开口问好运，但是转念一想，好运既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提及过，那么一定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一件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就算是他问了，最后也不会有他想知道的结果，何必多此一举，浪费口舌。

这样一想，赵卓然就没有再去追问好运，反而是进了郑氏总公司的大门。

别说，总公司就是比子公司规范化，到了上班时间完全没有人迟到，也没有一个人是在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这样的企业文化，大抵只有大公司的高薪待遇，以及人性化的福利，才能拥有的吧。

“赵卓然先生，请你注意，子公司和总公司，都是属于郑氏的。”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跑出来偷听我心里想的事情？”不是偷听宿主心里面想的事情，AI是要受到系统惩罚的么？赵卓然皱着眉，在思考好运那个话到底有没有可信度。

然而，还未等赵卓然把话拿出来质问好运，就见好运的形象虚得更厉害了，时不时还会出现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

赵卓然见到好运似乎情况不太妙的样子，虽说他一直控制着自己去依赖好运，但是作为一个与他朝夕相伴的伙伴，他还是有些为这时而维持不了身形的好运担忧。

在空中忽隐忽现的好运，听到赵卓然的询问之后，过了足足有五分钟，才回答他的话，道：“赵卓然先生，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偷偷连接你的脑电波，偷听你的心里话了，系统的惩罚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刚才差点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奇，赵卓然特别好奇。

一个性格调皮又满肚子垃圾话的AI，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会突然向他道歉，还赌咒发誓地向他保证再也不偷听他的心里话了？

好运缓了缓，感觉没有那么痛苦了，才对赵卓然开口，道：“我刚才被主系统用磁场分解了我之前的升级，现在已经回到了出厂状态，除了还能说话，连形态的保持都有时间限制了。”

“哦~”赵卓然听着好运的话，起初还以为他被出厂重置了，刚想开口安慰，就听到了好运后面的话，瞬间就没有什么说话的想法了。

就算好运现在是之前的升级状态，依旧还是个叽里呱啦的AI，每次说话都说一半，然后垃圾话倒了一大堆之后，把之前说的一半话给忘了。除非被提醒，否则前面的话就到前面为之，不会有之后的补充。

这样听别人说话说一半，忽然就没有下文了的感觉，就像是吃着苹果，忽然发现苹果上有个虫子，还仅剩下半个身子。

“赵卓然先生，你就没有话来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