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老天爷!”
望着帐外的瓢泼大雨,彭脱气的肺都快炸了,原来在这场雨的影响下,已经赶制出十几架云楼的黄巾军不得不停下了攻城行动,这一停就足足停了三天,怎么能不让彭脱着急。
“报~”
“启禀渠帅,钱渠方派人来禀报,说雨水倒灌进来他们的营帐,问渠帅……”
“闭嘴!”喝断手下的话,烦躁不已的彭脱扯着嗓子喊道:“雨水倒灌这点屁事儿也值得来问我?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诺!”
知道彭脱心情不是很美丽的亲兵,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完,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实际上那亲兵后面的话是,问渠帅可不可以将营帐迁至东北方高坡。
行军打仗安置营垒,是很讲究布局的,就像定平军的营垒,每一营与每一营之间的距离都是固定的,除了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大营之外,还有十六座兵堡散落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四方大营和十六兵堡,如众星拱月般,将中心的中军大帐严密护卫,敌人要想进攻到中军大帐,那必须要先攻破四方大营的两方和十六兵堡中的四座,这就极大的保证了中军主帅的安全。
黄巾军营垒的布置,虽然不像定平军一般严密,可也是有章法的,而钱渠方在得到手下的回禀后,误以为彭脱答应了他迁营的事,于是便将他负责的营垒向东南方移动了五百米,迁到了一处高坡上,他这一迁营,黄巾军的整个营盘就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破绽,不过这个破绽不要紧,并不致命,但关键是,看到他们迁营之后,其他的渠方也纷纷效仿,不到半天就让原本严密的黄巾军军营变得支离破碎了。
平凌城内的定平军与黄巾军不同,此时定平军的战士们可以说还蛮享受的,因为张毅好像未卜先知一般,提前命人把原来的云梯和云楼拆了,打造了百余个大木台,现在定平军的军营就搭在那些木台上,虽然下雨导致地上也是有些潮湿,但水大多都顺着木板间的缝隙流走了,更何况平凌城内还有不少之前黄巾军搭建的木板房,所以总体上定平军的日子要比黄巾军好过很多倍。
倚靠在软塌上,张毅手捧简牍津津有味的品读着,此时大堂内,除了张毅之外,一众将领基本都在,他们都是被张毅强行圈禁在这里,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们读书。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是…哎呀!”
是在背不出后面语句的张飞烦躁的一拍脑袋,把手里的简牍往桌子上一扔,嚷嚷着喊道:“大哥,这都三天了,咱们不能光这么等着啊,得干点什么啊。”
张飞是个莽夫的性格,压根儿就不是个能安坐读书料,也就是张毅才能把他拘在这里读三天书,要是换了旁人,张飞早就不干了。
被张飞这么一嚷,众人读书的氛围瞬间被打破,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书,不是抬头看向了张毅,就是看向了张飞,唯独只有关羽尚在低头品读。
“翼德!”沉声唤了张飞一句,关羽捋着胡子低声道:“大哥让我们读书,就是为了让咱们能静心,再说现在外面大雨滂沱,不利于交战,咱们除了能读书,也不能做什么了。”
关羽是前天冒雨赶回平凌城的,他的安全归来让张毅喜不自胜,还破例在军中设宴给众将庆功呢。
“怎么不能做什么?”一脸不悦的张飞,撇着大嘴嚷道:“大哥就是偏心,周武那小子怎么就没来读书呢?”
“他没来是我让他审问犯人去了,”同样被打断思路的张毅,把手中的书放在一边,抬头玩味的看着张飞:“怎么?翼德你也对审问犯人感兴趣?若你感兴趣的话,我就派你去?”
在平凌城驻守的这些日子,张毅一直再让周武审问那些黄巾军中的头目,甚至还审问了张梁,希望能得到些有价值的情报,不过那些小头目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情报,而张梁又不是泛泛之辈,周武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了,结果也没能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听张毅要派自己去审问犯人,张飞登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可不想去牢里听那些渗人的惨叫声。
“既然你不想去就给我闭嘴!”斥责了张飞一句后,张毅挠了挠头又道:“其实翼德说的也对,咱们的确不能光坐着等了,今晚咱们就去活动活动筋骨。”
张毅的话一出口,众将眼中都露出了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