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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说着说着，便站了出来，看着陈凡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站在张真人这一边吗？”

“说说看。”陈凡道。

“其一，张真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初还是他亲自把我送入了峨眉掌门，给了我一个新的人生。”周芷若道。

“你在峨眉天天被人打压，是我亲自给了你九阴真经，否则，你现在又是什么？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罢了。”陈凡不屑道，他最讨厌这种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人。

“你说的对，那这第一就扯平了吧，其二，你最后总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那我帮你的意义在哪里？你走后难道还有人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听我的话？就算有，这种怜悯，我也不需要。而张真人他是想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的，帮了他，我就有了一个靠山，很多事情就会很方便。”周芷若继续道。

“继续说下去。”陈凡道，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想到。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你当初不该说我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你凭什么看不起我的？昔年纵横鬼谷搅动天下风云，用的就是合纵联盟，我为什么不行？”周芷若低声嘶吼道。

在她看来，每个人的道不一样，陈凡仅仅因为她没有听从他的意见就认为她已经无用了，全盘否定了自己的努力，这是极其不尊重她的做法。

在她看来，天下第一离她实在太过于遥远，她想要做到这一点，可能性太低太低，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降低难度呢？

“纵横家在我看来永远是这个世上的毒瘤，因为他们永远都不希望天下太平，总想搅动风云，扰乱天下，而我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世界。”陈凡道。

“不是你所需要的就是废物？”周芷若越说越愤怒。

“你是个武者，武者自然是要以天下第一为自己的毕生追求，你觉得纵横家能当上天下最为强大的帝王吗？他们永远只能成为一个搅动风云谋士，既然不能最强，那你还练什么武？”陈凡道。

“胡说八道，你简直胡说八道，从前没有，你凭什么说现在就不会有？我为什么就不能成为第一个？”周芷若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突然有些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道似乎真的从一开始就错了。

“周掌门，请。”岳不群见此，皱了皱眉，加大了自己的声音，将有些陷入疯狂状态的周芷若给拉回了现实。

周芷若被岳不群这一声给惊醒了，当下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岳掌门，请。”

若论真实境界，岳不群其实是不如周芷若的，毕竟岳不群的年纪已经大了，很多东西都已经改变不了，紫霞神功虽然强大，但若是与九阴真经比起来，差的却不只是一星半点。

但是周芷若虽然修习的功法比岳不群强大太多，可是岳不群却有一样东西比她强，那就是基础。

九阴真经是黄裳集合天下道藏而写出的一门秘籍，属于最正宗的道家功法，而道家功法讲究后劲十足，也就是说前期其实进境很慢，别看东方不败修行三年就修行到了真元第八层，那是因为真元境所需的真气其实并不多，所以她才能连连突破，但是，其实在第二年中的时候，东方不败就已经是真元八层了，也就是说，整整半年，东方不败的境界没有增长。

她之所以可以在十年内突破半步玄云境，那是因为中途转修了简直是为她而生的葵花宝典，否则若是她坚持修行九阴真经，十年内最多到达真元九层巅峰，想要半步玄云，根本不可能。

别看真元九层巅峰与半步玄云之间仅仅只是一步之遥，但突破的困难，却不下于一个从未修行过的人到达真元九层的难度，君不见郭靖郭大侠，修行九阴真经之后，修为简直一路暴涨，可是到了真元境巅峰时，却是一辈子都没有突破到半步玄云，这里面固然有当时世界等级的原因在内，但是未尝没有九阴真经的原因。

“周掌门，小心了。”

岳不群提示一声，随即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大家只见一片蓝色的光团在周芷若身边飘来飘去，根本看不清他的影子。

周芷若曲指成爪，身上渐渐泛起一道道阴森之气，不断朝周身上下抓出，不时发出乒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