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是无崖子与李秋水的大师姐，跟随逍遥子的时间也最长，她依稀记得，年少之时曾经听逍遥子说过，剑意到了极致，同样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自己当时还问逍遥子是否可以做到这一步，逍遥子当时笑了笑，眼中少闪烁着她看不懂的神情说道，“这是我一生的追求。”

这句话说便表明逍遥子做不到剑意杀人，可是陈凡却做到了，这岂不是说陈凡的实力已经超越了逍遥子？

其实这是天山童姥误解了，或者说她并没有明白逍遥子的意思，其实剑意杀人与击退敌人并不可以相提并论。

剑意其实是精神力的一种外放形式，人脑海里的精神力庞大无比，但是外放出的仅仅只是一小部分。

当外放出的精神力达到了一定程度时，就能影响到他人的潜意识，让人潜意识里觉得恐惧从而降低他人的战意。

但是精神力只能影响人的潜意识并不能直接攻击别人，想要让人恐惧很容易，但是要做到击退甚至击杀敌人就必须要改变敌人的潜意识，让他以为自己被击退或者击杀了才行。

人脑海里的精神力是极其庞大的，外放出的精神力只能是一小部分，想要改变敌人潜意识就要做到外放的精神力都接近于敌人脑海里的精神力才可以。

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机制，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潜意识，自我保护机制就会调动脑海里的精神力与敌人抗争，想要击退敌人或许脑海里的精神力还不会全力以赴，但是想要让敌人以为自己死了，那所需的精神力就必须超敌人整个脑海里的精神力的总和，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陈凡自然是不会知道天山童姥的误会，不过就算他知道恐怕也不会解释，毕竟天山童姥与他只不过是利益关系，她帮过陈凡，陈凡也帮过她，之后双方互不相欠，日后他们甚至有可能会是对手，能让一个不是自己人的人对自己产生恐惧自然是一件没什么坏处的事。

“李秋水，无崖子临死前手中曾经拿着一副画卷，你可知道那画卷里的人是谁？”陈凡突然问道。

“是谁？”李秋水与天山童姥闻言，都是急声问道，她们两个斗来斗去斗了一辈子，还不是因为无崖子？如今有机会知道无崖子心中最爱的人到底是谁她们当然会着急。

陈凡看着李秋水怜悯的说道，“很遗憾，这个人并不是你。”

李秋水整个人呆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随后咆哮道，“不可能，你骗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信口开河？”

陈凡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李秋水一愣，是啊，陈凡为什么要骗她呢？她与陈凡无冤无仇，陈凡要杀她也是易如反掌，他有什么理由骗自己呢？

“哈哈哈哈，师弟，你心里想的人果然是我，果然是我，我就说李秋水这贱人怎么可能是你最爱的人，好好好。”与李秋水不同，天山童姥这时候快活极了，她与李秋水争夺一辈子无崖子，现在终于有了结果，在她看来，无崖子既然不是喜欢李秋水，那就是一定喜欢自己了。

想到这里，天山童姥的笑声再次扩大了不少，笑到最后，她甚至开始咳嗽起来，李秋水咆哮道，“不可能，师兄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个长不大的残废？”

若是往日里天山童姥听到李秋水这么说一定会暴跳如雷，但是今天她变得分外冷静，一点也不在意李秋水的辱骂，而是笑的越来越大声了。

陈凡等到天山童姥笑完了，也是怜悯的看着她说道，“很遗憾，童姥，无崖子前辈画中的人也不是你。”

天山童姥的笑容一滞，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不可置信，“师弟画上的人不是李秋水这贱人，那除了我，还能有谁？”

若是平常天山童姥闹了个这么大的乌龙李秋水一定会抓住机会狠狠打击一番，但是她现在好奇极了，实在想知道无崖子最爱的人到底是谁，甚至都忘了抓住这个好机会去打击一番天山童姥，而是一脸急迫的看着陈凡，等待他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