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抵达后,纷纷扑到棺材前哭嚎。相比于好吃懒做的原主,他们自幼和郑老爷子相处的时间更长,感情也更深厚。
“人都到齐了,咱们回银杏村吧。你们几兄弟,轮流抬棺材。丹丹带来的人抬旗帜撒钱可以吗?”郑大伯安排道,涉及到运输队的人时,他客气地征求了郑丹丹的意见。
“大伯,他们是运输队的,您不介意的话,先把爷爷的棺材抬上车,直接运到村里,路上免得耽搁。”郑丹丹看向郑大伯说。
她没怎么经历过丧葬事宜,只在现代时偶尔通过网络碎片化信息,知道各地习俗不一,有的地方就讲究路上抬。
“运输队的?”郑大伯惊讶地睁大眼,随即有些欣喜,“哪儿会介意?丹丹,你真有本事!”
棺材不轻,而县城离村里又远,郑大伯原本是做好下一辈子侄累到半死的心理准备的。
不是他不心疼小辈,属实是无奈之举。
没想到郑丹丹一个姑娘,竟然把难题给轻飘飘地解决了,不愧是领着他们郑家搬到城里的厉害人物。
“现在回去?”郑丹丹朝郑大伯确认道。
“现在回去!”郑大伯点头。
郑丹丹闻言,立刻吩咐运输队的人开始做事。
财帛动人心,他们足足来了十八个人。
郑丹丹也不嫌多,全部照单接纳。
郑家堂兄弟们看着忙碌的运输队成员,纷纷感激地看着郑丹丹,这可是给他们省事了。
并非不孝顺,但能轻省点,谁愿意吃苦呢?
在运输队的帮助下,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成功抵达白莲镇。
三辆车组成的小车队暂时停下,郑丹丹连忙找到郑大同,和他说明情况。
郑大同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便被带到了车上。
“爸他死了?”郑大同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神茫然,“咋可能,爸身体一直好好地,之前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啊!”
“爸坐在椅子上走的,他睡着了,很安详,没遭罪。”郑大伯看向郑爸说。
“二弟,爸是喜丧。”见郑爸难以接受,缓和过情绪的郑大伯母安慰道。
“没错,是喜丧。”郑三婶附和,她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已经接受了郑老爷子离去的事实。悲伤的情绪也在刚才的哭丧中,发泄出不少。
郑爸呆愣地坐在卡车车厢内,一言不发。
白莲镇到银杏村的路十分泥泞坎坷,远不如县城和镇上的路,感受到阵阵颠簸,郑家人都不免担心起棺材出状况。
“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兄弟看着呢!”运输队的人听见他们的担忧,安抚道。
郑丹丹被颠得想吐,脑中浮现出逐渐成熟的修路计划。
等郑老爷子安葬后,就正式动工吧,她想。
运输队的卡车在银杏村村口缓缓停下,运输队队员抬下棺材,而郑大伯安排的吹打人员则拿出唢呐等器具,开始吹奏。
“喝啰怛那哆啰夜耶(三宝).南无(皈依)阿唎耶(圣),婆卢羯帝(观)烁钵啰耶(自在).菩提萨埵婆耶(觉有情).摩诃萨埵婆耶(大觉有情).摩诃迦卢尼迦耶(有大悲者).唵(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