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诗雅端着盘子走出来,心翼翼地将糕点放在桌面上,“谁呀?”
“裴心悠。”
郑诗雅脸色僵硬,手一抖,糕点差点“摔”在桌上。
“是吗?”她拿过手机,走到厨房里,郑如兰在门口处也听到了杜泽铭的话,脸色一变,眸子冷冽地盯着前方。
她都忘了诗雅昨晚跟裴心悠的话了。
“喂,是我。”
裴心悠坐在医院里的通道里,微压着鸭舌帽,轻声道,“果真郑姐是忘记了还是?”
“没有啦,因为我老公看我在做蛋糕,就自己先接了电话,怕你挂了电话嘛。”郑诗雅着,挑了挑眉。
“待会儿在哪里见面比较好?咖啡厅?”
“都可以啦,我只是去道个歉而已咯。”
郑诗雅挂了电话后,就见母亲一直在旁边紧张地看着自己。
“一定不能吃亏知道吗?”
杜泽铭对着一边的镜子理衣服,不巧听到郑如兰的话,紧蹙眉头。
心悠到底是有什么事要与郑诗雅,还是……
“当然,等我回来!”
郑诗雅收拾好东西之后,就穿上新买的裙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意地笑着。
我看你今是要怎么办!
咖啡厅内。
裴心悠早已坐在里边等候着,刚刚她是听到了一场闹剧吗?自己的初恋娶了自己的姐妹不,两人还在自己面前恩恩爱爱不是。
郑诗雅一直对自己很是警惕的原因有很多,但她害怕自己勾引杜泽铭占得最多。
笑话,她现在已经看开了,就算是听到杜泽铭的话,也只是愣了愣,再也没有以前的心酸和委屈了。
与其在背后独自哭着喊着都没人理你,还会看你笑话!不如自己擦擦眼泪承受着这一切,该来的总会来,但你这一次能够挺过去,下一次,你就不会害怕了不是吗?她一直坚守着这个原则。
郑诗雅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走进咖啡厅,看都不看服务员一眼就直接坐在裴心悠面前。
“嗨,好久不见,这阵子我看你过得不错。”
裴心悠已经把帽子拿了下来,额前的碎发轻轻掩着额头上的上。
“怎么,有了沈云笙替你撑腰,你是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吗?你以为我会是任你玩弄的蚂蚁不成!”
郑诗雅没好气地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你不是来跟我道……”
“哟,心悠,你受伤啦?”郑诗雅紧紧盯着她额头上的伤,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前几是多么严重了。
她想了想母亲的语气,沈云笙当时一定是紧张地要命,那么裴心悠这个贱人滋补得确实是不错。
“谢谢你的关心。”
“沈云笙是不是心疼死啦,连我看了都忍不住想疼疼你了……”
“够了,郑诗雅你执意要让我出来不就是想调侃我?”裴心悠平日里充满灵光的大眼睛此时冷冷地盯着郑诗雅。
一句半句都离不开沈云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是跟他有什么不清的关系了呢。
“那我就实话实了哦,其实我也没想着要跟你道歉,不过是在电话里做足样子而已,毕竟你男人在你身边,我总不能一些不好听的话给他听到?”
“你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沈云笙威胁杜泽铭叫你一定要好好道歉,你以为我是不会去跟他的对不对?所以你才敢这么嚣张,其实,我只是懒得去而已,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问起这件事呢?”
郑诗雅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气势,气得紧握住双拳,连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也全然无觉。
“是吗?你承认你们一直在一起了是不是?”她得意地笑了笑,“其实,我让你出来与我见面,就是想让你跟沈云笙,我已经道歉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这么?”裴心悠想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她连骂她都来不及,还要帮她好话。
“贱人有贱样!我要是没有能够止住你的嘴的东西,我怎么敢出来呢?”
郑诗雅拿出一份资料,狡黠地眼睛紧盯着裴心悠,她很是好奇她看到这份资料后会有什么样的神情。
裴心悠拿过桌面上的资料,毫不犹豫地拆开牛皮纸,里边是白纸黑字,附有几张图片。
“还记得你请来照顾父亲的护工么?我妈虽然看她不舒服,但两人却成了朋友哦,这是我调查的资料,她还有一个女儿,但是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