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郑姐是有机会得到一个机会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她的身子过于虚弱,想必时候经常生大病,她的内心也经常因外界的刺激而受到伤害,久而久之一切的压力都会在脑袋里爆发,每个人都会有这个爆发点,只是不同时间,不同的个人体质,而不同罢了。”
医生翻了翻文件,淡然地着,他作为一名早已经习惯了在医院里的冷清之后,算是明白了一些道理与见证过人情世故。
他每都能看到每个人在自己面前突然“暴毙”甚至是“突发事件”而死。
这对于他来,习以为常,所以他面带着招牌的面瘫式微笑,并不惹人厌,更多的是同情。
“我……”郑如兰欲言又止。
是她给诗雅太多的压力了,是她的错,是她这个失败的母亲的错。
“你也不用过于自责,最近这些草药就暂缓,等到病人出院并且能够接受之后,再行事也不差,而且效益更会是翻倍。”
“谢谢,医生,我明白了。”郑如兰感激地看着医生,因为从家里出来着急,她都没有时间去联系上什么大的医生,没想到这个医院里的人也是这么负责任。
她突然有些感动了。
“这是我的职责。”
“对了,医生,刚刚的事我很抱歉。”
医生愣了愣,才意识到郑如兰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随后走开了。
他不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了,习以为常……
郑如兰刚想走回病房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裴政军,脸色蓦地僵硬。
随后,她又恢复了一副淡然的样子,她笑了笑,在裴政军看来确实极为的虚伪。
“你怎么在这儿?你累了,都因为忙着裴氏一了,要不你和泽铭先离开,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就藏着这些秘密罢了!”裴政军一字一顿地着,每一个字都刚好狠狠敲击着郑如兰内心的弦,她猛地一哆嗦。
“我……”
“你还有理由了?诗雅到底是能孕还是不孕,你现在是满意了!她明明就有能力去做的事,你偏偏就会要掺和!现在好了!”
“政军……我……你先不要激动……这里是医院啊!”郑如兰慌张地着。
“你给我看清楚了!这条走廊根本就没有人,就因为你,我们所有人都奔波到了半夜,你现在可满意了?”
裴政军完,侧过头看了一眼里屋,两个人都和谐地睡着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也跟着嗡嗡嗡的响,诗雅就是因为没有一个“裴”姓就如此畏惧自己?
他什么时候对待别人是那么的恐怖,连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女儿都觉得自己不像是平常人了……
“是我不好……我就是害怕,政军,你知道我现在多多少少有些害怕,我总是做梦,梦到有人……”郑如兰现在不是想博得裴政军的同情,她眼底泛水,呆呆地盯着裴政军。
有人想要掐死诗雅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是裴心悠那个贱人……不是她,那到底谁,不会有人对诗雅有这么大的仇!毕竟诗雅身边的朋友都觉得她还有一点的利用价值,才没有把她给搞得乌烟瘴气的。
孩子到底是谁掐死的,她真的有些怕了……
她平日里最嚣张最骄傲的郑如兰就因为一个噩梦,活活精神差点奔溃,连连约上了心理医生,她想采取医生的手段做催眠,就怕自己会听到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话!
“政军,我最近一直在循环着一个噩梦,我谁也没有……呜呜……”郑如兰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裴政军的手,她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一样,竟然呆呆地放在自己的胸口处,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郑诗雅望着紧紧牵着自己的手的杜泽铭,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好重啊!
“诗雅,诗雅?”
“泽……铭……”郑诗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她又感觉眼前一黑,蓦地出现了一个影子,他就是杜泽铭!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杜泽铭不敢置信地看着郑诗雅边哭边把摸着自己的肚子,明明已经扁平了,她为什么还要哭得这么伤心。
“我的孩子没了,老公……我们的孩子啊……”
“什么我们的孩子!什么我们的孩子!”
“我们哪里来的孩子!我们根本就不会有孩子,你谎了,郑诗雅你谎了,我们没有孩子啊,你不能生孩子了不是吗?你不能生孩子……”
“孩子……孩子……”
郑诗雅大喘着粗气,迷迷糊糊又醒了过来,这次她看到的是一脸担心的母亲,她一下子紧咬着唇,“妈……”她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是如此的虚弱。
“你需要休息,现在还早着呢,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妈,我现在怎么样了?我感觉……迷迷糊糊的……”郑诗雅边摇头边着,她紧蹙眉头。
“乖。”郑如兰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她还不容易才将两个大男人打发回了家,他们不能没有休息,裴氏还需要着他们,所以,她必须在医院里照顾着诗雅,不让他们担心太多,内心牵挂得越多,就意味着心里压力越大,她必须老老实实地照顾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