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会死完全是因为他蠢,他害怕警方查到药是他研发的,所以一直在帮我隐瞒。哪怕警方怀疑他,他也没有自首将我供出来。他害怕警方知道真相,一旦被扣上研究杀人药的名头,他也没脸活着去见他爱人。”张士凯提到司南的时候很是不屑,似乎想除掉他很久了。
于修远说:“我查过你的资料,你刚进部队的时候,是郑良一手提拔的你。郑良对你来说不仅是前辈还是恩人,你下手杀他之前,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张士凯举起手枪对准于修远的胸口,“有愧疚又怎么样?最多不过是每年清明给他烧一摞纸钱。人死了什么都带不走,活着享受才是王道。就像现在,你们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今天都得给我死在这里!”
“你疯了吗?同时杀了我们两个你也跑不了!”路漫道。
张士凯瘪嘴,“谁说得准呢?警方若是问起,我就说是司南持枪杀了你们,而他是被我击毙的。死人没资格说话,只有活着的人才能编造事实。”
目前的情况的确对张士凯有利,路漫和于修远一旦死在这里,这件案子就会成为铁案。
警方一直将司南视为凶手,唯一知道真相的三个人都死在这里,警方也不会再追究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往后的卷宗上,凶手的名字只会司南,永远不会再有翻案的可能。
“于修远,你不用装的这么高尚。每个人都有过动手杀人的念头,这其中也包括你,你所厌恶的东西也曾在你脑中出现过。”
于修远低头轻笑,“是,以前的确有过,现在也有。因为,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江边袭来的寒风阵阵,吹得路漫后脊背发凉。她本是并肩站在于修远身边,但于修远刚才说话的时候故意往她身前走了一步,将她严严实实的遮挡在他身后。
这道高挺熟悉的背影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在她眼前,无论前方究竟出现什么样的惊险,他都会护她周全。
“其实我挺欣赏你的,以你的智商若是潜伏在维和部队收集情报,一定能成为一名非常出色的间谍。”张士凯说。
于修远回:“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比起和活人打交道我更喜欢死人。”
因为死人,才是最真诚的。
他们在法医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静谧的夜,表面平静却暗朝汹涌的江水,城市的人们在黑夜下陷入安眠,无人知晓这废仓库内究竟发生着什么。
张士凯就站在司南尸体边上,鲜红未凝固的血液打湿他的鞋底,慢慢描绘出他的鞋边。眼前这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