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呃先生,这……”李先生的变化让罗成一下接受不过来。
李先生便是解释道:“小友天资过人,并非凡人,非是老夫能够教导,这些典籍,老夫依旧会给小友讲解,但是这先生就不必叫了,你我朋友相称便是!”
“啊?”罗成赶忙摇头,异常肯定道:“先生德高望重,罗成不敢放肆,还是叫先生好了。”
罗成估计,若是他真要和李先生朋友相称,罗艺未必会把他吊起来,但是毒打肯定是少不了一顿的。
罗艺费心将李先生请来,是让罗成学习学问,可不是要罗成这样乱了辈分。
听得罗成此言,李先生越发欣赏,点点头道:“也罢,便随小友了,小友那一句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当真是警醒世人,让人焕然大悟啊!老夫数十年之困惑,亦是豁然开朗。”
罗成好奇道:“数十年困惑,先生这是困惑什么?”
李先生感慨叹息一声,解释道:“文章诗词,本是随心而来,若是太过刻意,反倒是失了本质,若非小友提醒,老夫如今尚在彷徨呢,也难怪小友能够写出《登幽州台歌》这般气魄万千的诗啊!”
罗成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但是看着李先生眼中,却是年少谦逊的表现。李先生继续赞叹道:“于幽州台上,看千古豪杰,亦是有如此心胸胆魄,壮志凌云之下,着实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了。”
罗成懵逼中,不得不说,读书人的脑补实在是太强大了。李先生吹得罗成都是头皮发麻,不过此刻既然接下来了,硬着头皮也要上。
“先生所言甚是,学生受教了。”罗成老老实实说道。
李先生大笑道:“小友客气,乃是小友教我,若非小友,恐怕老夫蹉跎数十载也是难明其中道理了,受制其中,如何能有所成就呢?治学数十年,胸襟反倒不如小友开阔了。”
罗成:“……”
总而言之,李先生讲了很多,罗成不动声色,微眯双目,凝神聚气……
“方才讲了这么多,如今时间也不早了,以小友的天资,想必学习亦是不费力气,小友且看此《孟子》……”李先生终于是想起正事来了,便是一本正经给罗成讲起孟子来了。
罗成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为啥,总感觉脑瓜子疼!
又是听李先生讲了一遍《孟子》,罗成将李先生所讲,悉数记在脑海之中,又是随便把《孟子》给背了下来。
一日天色已晚,李先生先行离去,留下罗成在院中挥舞五钩神飞亮银枪,施展枪法,虎虎生风,威势不凡。
罗成亦有所感,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如今日一般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