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称为王兄的青年点点头,便是露出微笑解释道:“此诗乃是在下昨日同吾师去李公府上拜会时所见,一副墨梅图,一首《墨梅》诗,当真是绝配啊!”
“李公又出新作?难不成此诗亦是李公所作?”高瘦男子诧异问道,他露出疑惑之色,毕竟他们了解,北平城中虽有李公等几个大儒。但是他们也只是精通典籍经义,德高望重,在诗词一道上面,却没有如此造诣。
王姓青年摇了摇头,说道:“非也,画是李公所做,但是这诗,却是另有其人了。可堪那画亦是境界极高,不过在下更喜诗词,那《墨梅》好诗,如何能够不记在心中?”
又有一身着绸缎衣裳的男子面露异色说道:“那墨梅图是何等模样?李公画技高超,远近有名,若是能够配得上那《墨梅》诗,想必也是极好的一副画。”
王姓男子一顿,抬头看了一眼,继续说道:“那是自然,此画与诗境界相当,其中意境,恐怕京中名家亦是难以比较。”
“嘶,竟恐怖如斯?难道李公画技更进一步,若是如此,也不知道此画李公是否售卖,若能将此画收藏,此生亦是无憾。”这华服男子感慨说到。
王姓男子扫了他一眼,却是忽然笑道:“许兄不必多想了,此画已被李公赠予那作《墨梅》之人,那人似乎叫罗……成?只是此人籍籍无名,却是忽然此作惊世,让人侧目。”
“罗成?”有人惊讶道,继而话风一转道:“难不成是北平王世子,那作《登幽州台歌》的罗成?”
“嘶?难不成真是同一个人?”王姓男子也是露出吃惊之色,倒吸一口冷气,恍然大悟说道。
“除了此人还能够是何人?”有人正色说道:“也难怪,也只有作《登幽州台歌》的罗公子,方才能够写出如此别具一格的诗来。”
“想那一首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真是让人无限感想。再登上幽州台,仿佛便是看见数千年的历史,让人难抑伤感了。”那一人继续吐槽,看起来他还是蛮激动的。
王姓男子尴尬摸了摸头,解释道:“此前不曾多想,尚以为是二人,如今仔细想来,定是一人无疑。昨日李公与吾师畅言,极言罗成品格才气之佳,想不到那罗成竟然是得李公如此赞誉,不过也是不错,若非如此优秀之人,怎能写出如此好诗呢?”
高瘦男子点点头道:“罗成虽为北平王世子,但李公向来耿直于事,不慕虚名,此番赞誉定然不假。听闻罗成不过十二,却是成就如此,当真让人汗颜。”
众人皆是哑然失笑,在座众人和罗成比较起来,哪一个不是自觉颜面无存?他们不仅在典籍经义之上比不了罗成,在诗词一道,更是差距甚远。
最起码众人皆是清楚知道,就他们知道的两首诗,直接碾压他们几十条街。
众人一边喝酒,一边畅谈,王姓男子此刻又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昨夜吾师与李公相谈甚久,那时好像还说了一首《梅花》,墙角数枝梅……”
总而言之,一众文人墨客谈论罗成诗词,紧接着一传十,十传百,过不一日,城中读书识字之人,皆是知道了罗成作下的两首诗。
加上此前的《登幽州台歌》,众人对于罗成赞誉更甚,将罗成称作大隋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更是号为诗中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