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罗成,伍云召感慨说道:“这段时间,多亏了三弟,若非三弟,恐怕南阳早就不保了。”
罗成摆摆手,说道:“大哥这是什么话?我等既然结拜,那就是兄弟了,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可惜还是没有保住南阳。”
伍云召释然笑道:“现在为兄也想通了,南阳虽然不小,但如何能拦得住朝廷呢?能够坚持这么久已为不易,破城是迟早的事情。”
“伍家的大仇未报,为兄绝不能将性命丢在此地,纵然为兄要死,也要在报得大仇之后。”伍云召正色说道。
伍天锡脸色稍显苍白,他看了眼伍云召,迟疑道:“云召哥哥,穰县被破,皆是因我之故,若是我能听罗兄弟之言塞住马耳,就不会中计了。”
伍云召微微摇头,说道:“此言莫要再提,我方才说了,这不是谁的过错。哪怕我等能够胜过此战,穰县也不可能一直坚守下去,终究还是会被朝廷大军攻破,这不过是迟早之差罢了。”
伍天锡羞惭低头,伍云召则是面色缓和的对罗成说道:“三弟,我之妻儿便交托与你了。”
罗成正色答道:“大哥放心,嫂嫂在北平定然一切安好,若是大哥想念,尽可来南阳相见。”
伍云召莫名苦笑道:“不必了,就让娘子和登儿先待在北平吧!如今为兄有何颜面去见她?只要夫人能将登儿养育成人,为兄死了也甘心。”
雄阔海沉声说道:“大哥何出此言?嫂嫂他们托付给三弟便可,我等自当再闯出一番声名。哪怕是为了报仇之故,大丈夫在世,亦不能碌碌无为!”
伍云召吐出一口浊气,点头答道:“二弟说的是,为兄想差了,我等此去寿州,日后也要做出一番大事。”
四人相视而笑,皆是轻松许多。
随后,四人分别,罗成带着罗春罗安二人,直接往北平而去。而伍云召三人则是带着上千残兵,往寿州投奔李子通去了。
且说这寿州王李子通,也不是一般人物。
他坐镇寿州,掌管河北等处,麾下有大军数十万,战将上千员,势力极其强大,是以被隋文帝封为寿州王。
或许他麾下兵马战力不如燕云边军,但其数量是实打实的多。
毕竟此时,河北等地乃是大隋的富庶之地,人口众多。而燕云地靠边境,没有中原富饶,虽然大军精锐,在数量上却不能比较。
而伍云召一行,自金顶太行山而出,直奔寿州,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是抵达寿州。
便在寿州城下,守城将士见伍云召一行,便是警惕质问:“来将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伍云召微微拱手,说道:“吾乃南阳侯伍云召,还请通报王爷,说伍云召求见。”
此刻,李子通正上朝理政,忽然有人来报:“大王,城外有一将自称南阳侯伍云召,带一众兵士,欲要求见大王。”
李子通有些诧异,但很快释然笑道:“原来是表弟至此,也不知所为何事?你即刻通报下去,宣他进来。”
那人连忙出去通报,守城将士打开城门,给伍云召等人放行。
随后,伍云召带着雄阔海、伍天锡二人,同去拜见李子通。
在大殿之中,伍云召三人俯身行礼,道:“千岁,末将伍云召(雄阔海)(伍天锡)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