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李靖驻守营寨的,乃是名为唐俭的大臣。
唐家同李家有世代之谊,且这唐俭乃是李渊太原起兵的首义功臣,是以颇得李渊信任,此刻派出同李靖同驻营寨。
听闻敌军杀来消息,唐俭不等李靖传话,便是来到大帐之中询问:“敌军已经兵临城下,将要杀奔营寨而来,李将军欲如何应对?”
李靖目光一扫,不卑不亢,说道:“唐大人放心好了,李靖自有安排,只要骁龙军不动,营寨自然安全无虞,可求一战。”
唐俭点点头,他并不想同李靖争辩,又说道:“大王命李将军为主将,自然有其考量,本官自然不会多加干涉。”
“但李将军须清楚,营寨关系到大兴存亡,一旦有失,恐怕大兴也将不保,还望李将军尽心竭力,莫要令人大失所望。”
正这时,帐外忽然有士兵来报。
联军已然杀至营寨之外,正派人叫战。
李靖依旧淡定,看了唐俭一眼,沉声道:“反贼已然杀至,李靖这便带兵迎敌,唐大人便在寨中观战,以免出现差池。”
唐俭微微点头,一声不吭,便是自顾自去了帐外。他目光扫过,看见杀至的联军,面色一凛,敌军这般势大,李靖当真能够将之拦住吗?
李靖不知唐俭想法,他的注意力悉数聚集于敌军之上,目光凛凛。
若是骁龙军冲锋,他难免心忧,但只是寻常敌军,他还是有些把握对付的。如果连这些人都拦不住,那这营寨岂不是成了笑话?
……
在营寨之外,各路反王大军杀至。
看着戒备森严的营寨,那夏明王高士远回身向众反王说道:“不过区区营寨而已,如何能够拦住我等,不若以大军强袭,一举将之攻破。”
或许在这高士远看来,李渊的底牌定然皆在大兴城中,这营寨至多只是残兵败将罢了,根本无需忧虑,以他们手下的兵马,拿下此处轻而易举。
听得高士远之言,唐壁微微皱眉,他好歹也是随罗艺征战的老将,哪怕此刻称王,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着的,这营寨秩序井然,哪有这么容易对付?
虽然唐壁心中不忿,但此刻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若是当真败战,那损失的也是众反王的兵马。
是以唐壁沉声道:“高王兄莫要太过轻视敌军,若在阴沟里翻船,那谁也说不定,孤可不想将自家兵马葬送于此。”
高士远一听,顿时有些尴尬,也回过味来了,自己方才所言实在是有些鲁莽。也不曾派人探查,就这般笃定出言,怕是要为人看轻啊!
高士远自知失言,也不反驳,便是沉默下来。
至此刻,各路反王便是将问题抛给了唐壁,正色问道:“那以唐王兄之意,如今该如何对敌,毕竟这是盟主交代下来的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