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峰伸手一指被缚在地,难以动弹的广力菩萨。
言语中。
杀气森然。
“元帅。”
“这——”
天龙将军看着玉龙,又看向陆青峰,脸色一变。
陆青峰不愿多费口舌,只道:“胆敢多说半个不字,本帅这就斩下孽龙头颅,让尔等回去交差!”
这般威胁。
四位天龙将军哪敢多说,连忙撤去数十万天龙佛兵,急匆匆就往西境赶去。
虽说他们觉得这天蓬也就是嘴上厉害,实则不敢下杀手,毕竟广力菩萨身后,不但有佛门,还有西海,还有花果山。
真的杀了,哪怕玉帝也护不住他。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们对这个新任天蓬都不熟悉,万一就是个愣头青,气不过下不来台阶,当真将广力菩萨给斩了。
那就可傻眼了。
“天蓬厉害。”
“速去请托塔天王佛与八宝金身罗汉菩萨吧!”
一路急行。
回转西境。
……
这一边。
陆青峰擒下广力菩萨,命众将安营扎寨,唤来诸将。
主帅营帐中。
陆青峰坐在上首。
一众天河上将汇聚,神色各异。
场上众将全都知道,自家元帅神通厉害,战力超群。但也没想到,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将大名鼎鼎的广力菩萨给擒下了。
回想元帅往日战绩。
有的心惊,有的自得,有的却有些心虚。
陆青峰眸光扫过,落在高刁北翁神将军、长颅巨兽大将军、威剑神王大将军这三位上将身上。
三将浑身一紧。
长颅巨兽大将军心念急转,最先动弹,几步出列,冲着上首陆青峰拜下,口中道:“末将无能,没能擒住恶蛟,还请元帅降罪!”
高刁北翁神将军、威剑神王大将军两位上将,低着头,脸色难看。
他们三人奉命去擒恶蛟。
却不愿出力,任由广力菩萨将恶蛟擒了去,也不争取。
要说罪责。
可轻可重,可有可无,全在乎上首那位元帅心思,还真是不好论。
但想到方才陆青峰凶威,又感受到上首投来的不善目光,心下一叹,也齐齐上前,拜道:“末将无能,请元帅降罪!”
“这次姑且记下。”
“再有下次,本帅定斩不饶!”
陆青峰口中斥道。
语气不善。
这些个上将,表面上一个个都服气的很。大战临头,却个个都在浑水摸鱼,欺他这个天蓬根基浅薄。陆青峰可不是昔日托塔天王,他执掌天河,天河部将认打认罚,生杀予夺全乎一心。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不服气。
不出力。
要么走人,要么治你个不听军令之罪,斩了项上人头。
呵斥一声。
三将心头反倒一松。
陆青峰让三将退下,眸光一转,看向天罡大圣。
这位副帅本是眼观鼻鼻观心,见陆青峰目光投下,才上前道:“广力菩萨背靠佛门,又出身西海,与花果山也交情不浅。还请元帅三思,切莫意气用事。”
这天罡大圣却不是自请降罪,反倒是劝起陆青峰来。
这话若是青丁都司王立,亦或是天玑上将章庶来说,陆青峰能听得进去,知道是真心为他。
但你这个天罡大圣。
先是抗命不遵。
后又消极怠慢。
此刻不但不知检点,还说出这等话。只怕不是为陆青峰着想,纯粹是要动摇军心了!
“意气用事?!”
陆青峰气极反笑,喝问诸将:“违抗军令,动摇军心,该当何罪?!”
“启禀元帅,论罪当斩!”
青丁都司王立出列,口中朗道。
“好啊!”
“来人,速将天罡大圣拿了,推出营门外斩首示众!”
陆青峰呼喝一声。
帐中一众上将面面相觑,营帐外进来两员军法神将,望着天罡大圣,也不敢动手。
陆青峰怒道:“军法官还不动手?”
一言出。
手在案上一拍,就有一钟一印落下。
印是天蓬印。
钟是憾帝钟。
皆是玉帝赐下,代表天蓬权柄。
但见那印照着天罡大圣头顶一砸,顿时元神困顿。接着憾帝钟落下,将天罡大圣困住,动弹不得。
陆青峰抖手就将青竹杖抛出。
六根清净法施展,青竹杖化为青光,将天罡大圣捆了个结实。
天罡大圣都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想到陆青峰会如此狠辣,如此果决,眨眼间就被擒住,心底发怒,张口骂道:“清净道人!我为副帅,镇守天河数个量劫。你这般乳臭未干的小儿,安能杀我!?”
“聒噪。”
陆青峰摆摆手,冲军法神将喝道:“速速带下,斩首示众!”
“是。”
见元帅发怒,见副帅被擒。
两位军法神将不敢迟疑,冲天罡大圣低声道了句‘得罪了’,便一左一右,扶着天罡大圣除了营帐。
一直未曾出声的‘九天杀童大将’见状,出列求情道:“天罡大圣言语有失,脾性恶劣,但罪不至死。如今正值用人之际,还请元帅饶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
这才对嘛。
主帅要斩将,自然该有人出来求情才是。
其他诸将也会过意来。
纷纷出列,给天罡大圣求情。
陆青峰神色松动时。
营帐外。
却有神将着急忙慌来报——
“不好了!”
“副帅打杀军法官,打出营帐去了!”
账内众将一听,脸色全都大变。
账外青光闪。
陆青峰探手一抓,青竹杖落在手中,脸色阴郁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