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轨打了个冷颤,连忙道:“本将军的性取向很正常,可不喜欢男人!”
梁士彦被王轨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道:“当然,当然!梁某不是这个意思……不!梁某是这个意思……也不是……唉……梁某是说这场战斗之后,我们两个结拜如何?”
“哈!那就没问题了!”王轨哈哈大笑,又是一刀将凑上来的北齐士兵砍死,“这场战斗结束后,我们就去结拜。有你这么一个兄弟,本将……老王我也是很高兴的!”
“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梁士彦恢复了一点力气,与王轨背靠着背,一起抵御着那些畏畏缩缩不敢再冲上来的北周士兵。
天还未亮,所有人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高纬自帐篷中出来之后,便一直处于疯狂的状态,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平阳城头,脸上狰狞的表情一直没有放下来。
周围的人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凑上去打扰,生怕自己被暴怒中的皇帝给当成泄愤的对象。
“压上去,压上去!”在又一次进攻无果后,高纬铁青着脸色,不顾一切地发布着送死的军令。
北齐的兵将都是哭丧着脸,但与生俱来的奴性让他们不敢反抗至高无上的皇帝,只好挥泪带着疲惫的身躯,走上一条送死的不归路。
就连老天爷看不过眼了,让斥候送来了一份军报打断了高纬的疯狂举动。
“报!晋阳方向来了一只部队,旗号不明。”
“晋阳?哈哈,应该是安德王来了!有安德王的北境狼骑,小小平阳何愁不破!”高纬哈哈大笑,脸上露出了不健康的潮红,双眼中满是失去理智的疯狂之色。
报信的斥候不敢多言。其实他所见的那支军队风尘仆仆,来势汹汹,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但是他跟高纬不能这么说。皇帝最近已经疯了,杀的信使斥候多的数不过来。他只是一个小小斥候,又没有享受过高家的任何好处,何必为了一个不能确认的消息,冒着被盛怒中的皇帝下令处死的风险汇报呢!
“全部压上去!所有人,都压上去!御林军也是,都压上去!”得知了“援军”即将赶到的高纬精神愈发不正常,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发出了犹如夜枭般的笑声。
“可……”御林军总管刚说出一个字,就戛然而止。皇帝的精神不正常,他没必要自寻死路。
高纬身边只留下了一些太监宫女,其余的将士都被被这个作死的皇帝派上了平阳战场。
平阳城的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原本就已经坚持不下去的平阳守军被这股生力军一打,瞬间就崩溃了。城墙已经被北齐占领,梁士彦和王轨带着剩余的残兵败将撤入的平阳城内,和北齐士兵打起了巷战。
高纬望着已经被北齐占领的平阳城头,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人的眼光,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兰儿,你在看吗?再等一会儿,朕马上就会过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