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弼越说越跑题,从一开始的了解事发情况,说到了龙虎山的法术,现在又扯到了修习道术哪家强的尴尬问题。
张子祥被这个话痨徒弟烦的头更疼了,但又苦于受了伤身子虚弱,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贺若弼扯着皮。
“师父!我们那天追的那人是谁啊?”
“不知道。”
“那他用的是什么门派的法术呢?”
“昆仑派。”
“昆仑派的法术是不是比我们龙虎山的法术要厉害啊?我那天看你躺在身上到处都是伤,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你以为他能好过到哪里去吗?”
“咱们龙虎山还有什么法术啊,你交给我的那本秘籍上的法术徒弟我都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你如果愿意去龙虎山慢慢修道的话,进阶法术也会教给你的!”
“那什么,就没有点儿速成的法术吗?”
“有啊!出门左拐,旁门左道。你要去学了就不是我龙虎山的弟子了!”
“是吗?旁门左道那么厉害?在哪儿可以学啊?”
“喂喂!背叛师门麻烦你走远点再去打算,你师父我还躺在床上呢!”
“徒弟我这不是对师父您从不欺瞒的嘛!”
“你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时代还要什么脸面啊!”
“你赢了!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厚脸皮的人呢?”
“谢谢师父夸奖!”
“我这不是夸你!”
……
师徒两个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话,慢慢的,一天时间过去了。
贺若弼告辞之后,张子祥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朝廷营地外出现神秘昆仑高手,之前还以为他是邺城叛军派过来的斥候,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人和邺城方面并没有什么关系,之前的逃跑也有点像是引诱自己追过去,而不是仓皇逃跑。而且他下手狠辣,完全没有留手,就像是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招招置人于死地。
最后若不是乾坤袋里的瞬发符咒爆发,他也许就要交代在那个黑衣人手中了!
他是谁?为什么要杀他?他又是怎么算准了自己会追过去的?
种种谜团在张子祥的脑袋里炸开,让他的头更晕了。
张子祥试着努力调动身体里残存不多的真元为自己疗伤,修补受损的经脉。忽然身体里潜藏着的那股强悍霸道的灵力突然爆发,瞬间就夺走了张子祥的意识。
昏昏沉沉中,张子祥只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炽热的太阳,在那儿发散着无限的光芒……
……
贺若弼离开张子祥的帐篷,没有多少犹豫,就直接迈进了临近的一个帐篷。
一进帐篷,贺若弼便单膝跪下,毕恭毕敬地道了一句:“五爷,让您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