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只是将这些当做成长、当做历练,那就这样吧,这也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可能了。
云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云浔深深叹了口气,一脸疑惑,可对云浔的了解告诉她,不要问,于是她又回到了许久之前的话题,“那个五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表面上是个病秧子,但这永安城中,谁又是个省油的灯呢?”
“那目前局势如何?”这大概是云衣最关心的问题了。
“皇帝看上去还能再撑几年,夺嫡的声焰也就没人敢放在明面上,但那几个皇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暗自拉拢势力,憋足了劲。”
“包括五皇子?”
云浔摇摇头,“至少现在看来,除了五皇子。”
“他什么来历?”
“他生母位分不高,出生后一直养在萧贵妃处,本是朝中少有的上战场的皇子,只是在一次敌袭中被毒箭射中了腿,后来便一直在京中养伤,大概也是觉得以残废之身夺嫡无望,这些年越发地清静。”
云衣挑挑眉,这样的人,倒是对她有用。
“不过你也小心一点,万一你治好了他给了他希望呢?”
“治好?”云衣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治好他?”
这才是云浔记忆里的云衣,去他的医者仁心,当医途成为了武器,那便谈不上仁不仁义。
云浔笑笑,也不加指责,只是感慨一句,“有点缺德。”
“世上万事的因果,都是自己种的,他若当真没那份野心,我不会害他。”
“别太自信了,他若有那份野心,就说不准谁害谁了。”
“放心,”云衣不以为意地笑笑,计谋和伪装,从来是她擅长的,“对了,城外那个清风寨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清风寨?”云浔回忆片刻,“没听说过,怎么,想收为己用?”
“如果无主的话,未尝不可,怕的是已经有了主子。”
“这你就要自己打听了,”云浔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毕竟我只是一个不理世事的国师。”
“说起这个,弈风国的气运是怎么来的?”
“这是我引出来的,但我却不知道它是从何而来的。”
“仔细说说。”
云浔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你应该发现皇室周身的气运并不雄厚,他们似乎没得到这气运的认可,可这方气运又确确实实存在于此,庇护这四方江山。”
“包括弈风国的属国?”云衣想起了那个暮沧国都。
“包括弈风国的属国。”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云衣抚摸着下巴,既然这气运不认这弈风皇室,那便由她来替天行道,让这江山之主,换个名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