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云浔将东西卷好收了起来,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天,“这得看它。”
“可这东西又不是什么蛊物,”云衣与其说是在解释,不如说实在自我安慰,“就算它曾被传得那么神,那也是那些人主动开悟,又不是被蛊惑,算什么违规。”
云浔摊摊手,没再争论,“我会把东西给他的,到时候是什么结果,也便见分晓了。”
“你跟岑文柏还有交情?”听得云浔答应得这么痛快,云衣的好奇心又上来了,“快,说说。”
云浔慢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斜眼看了看云衣,“没有。”
“那你答应这么痛快,”云衣撇撇嘴,“万一你送过去人家不收,你怎么办?”
“办法总会有的,”云浔说得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意思,“况且,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哪一桩办错过?”
“你没少惹篓子!”云衣对于云浔这种硬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很是不屑,明明眼前这个死算命的,曾经是最不靠谱的。
云浔想要开口反驳几句,但看着云衣满脸义愤的样子,突然想起云衣先前跟自己讲的那个被困大漠的故事,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毕竟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是最会记仇的。
云浔不再反驳,云衣瞪了他一眼也就作罢了,又闲聊了几句,无外乎是近日的天象如何如何,弈风帝的身体可有恙之类。
这些消息云衣是无从得知的,但云浔作为国师,宫里宫外的大事小情,他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
“弈风帝身体倒还算是康健,”云浔说这话时正撇着茶沫,这话从他嘴里随随随便说出来,仿佛弈风帝的身体还不如他茶碗里的茶叶重要,“不过你要是想让它出些问题,倒也容易。”
“再等等吧,”云衣明白云浔的意思,风水师布阵下蛊,从来杀人于无形,“现在动手,也只能算是帮了凌钰。”
“你想出办法能消磨弈风帝对于凌钰的信心了?”云浔听着云衣这般笃定的语气,还以为她有了什么新的证据。
云衣却是摇了摇头,看上去很是头痛的样子,“没有,但有个好消息,我找到了友军。”
“什么友军?”
“永安城外的清风寨,那是铁剑门的人。”
云浔思索了片刻,才隐隐想起云衣好像确然讲过这么一个故事,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呢?”
“然后他们也在走造反的路子,我不太懂他们跟弈风帝之间有什么恩怨,但看样子他们似乎觊觎弈风国很久了。”
“他们有办法扳倒凌钰?”
“不好说,”云衣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双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至少他们暴露了凌钰的问题。”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