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鄙视了一下,但想着还有求于人,只得压下心间的情绪,好声好气地规劝,“那不住三山居一样可以参加恩科啊,到时候你一举夺魁,难道不是对那些人最好的报复吗?”
“你懂什么,那张邀请函就是参加恩科的许可,书院里的人,是不许......哎呀,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对方这话说一半,反倒更让云衣好奇这所谓的书院究竟是什么地方,可现在看来,想从这人口中知道的可能估计是不大了,但无论如何,先把人稳住再说。
“你有地方住吗?”
“没有。”
“我给你找个地方吧,”每每这种时候,云衣总能第一时间想起皇甫老祖,虽然能够想见那老头儿看见这位时得多跳脚,但,云衣看了看眼前这人,“跟我走吧。”
对方并没有跟着云衣起身,而是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放心,不会,”云衣白了他一眼,“你这二两肉能卖几个钱?”
“肤浅!我的价值岂能按斤两计算?”
“哦?”云衣挑了挑眉,“那你说说,你是按什么计算的?”
“当然是......”话说一半,那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算了算了,当你说得对吧,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我叫云衣,”掂量了一下面前这人的价值,云衣决定赌一把交一交这个朋友,“你呢?”
“相弘深,”但问题显然还没有结束,“你为什么帮我?”
云衣当时就觉得她可能和读书人犯冲,这世上是不是所有读书人都这么轴的?
“我乐于助人,日行一善,可以吗?”
“不行,老师说这世上所有人行事都是有内在目的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云衣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时觉得他被人抢劫也真是活该,“那你的老师有没有告诉你,这种问题要靠自己慢慢观察,而不是直接问出来。”
“有,”相弘深点了点头,“可我看不出来,所以我不跟你走。”
云衣一瞬间有些怀疑三山居的眼光了,眼前这人,真的心智健全吗?
“好,我告诉你,因为我觉得你前途远大,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可以吗?”
相弘深抬头看了云衣许久,就在云衣都被看得有些发毛了的时候,他终于点了点头,“可以,那我也交你这个朋友。”
云衣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那现在,能跟我走了吗?”
“能,”他终于拍拍衣摆站了起来,“那作为朋友,你能帮我把邀请函抢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