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都统想出战也不是不行。我观这盲女的法力阴柔,神通古怪,这座魔阵也十分诡异,其中的幻术与攻击力兼而有之,且都很强悍。车都统,此战你万不可存有死拼的念头,若实在不能敌她,那就赶紧遁走。此战可败,但你不能陨落!”
“谨遵大都统之命。”
车折柳见他说的郑重,心中不禁暗暗警醒。
擂台之上,猛地一声大响,泗水侯杨令之手段尽出,才勉强破开盲女的魔水大阵,得以脱身出来。
但他才一现身,就遭到一波又一波的迎头猛攻。
杨令之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知道此战再难胜出了,想起此前太子殿下“保存有用之身”的嘱咐。杨令之大喝一声,将所有的法宝法器、符箓、火阵全数使出,逼得盲女连连后撤。
杨令之遁速大开,朝擂台下飞快落去。
那盲女冷笑一声,把一只黑乎乎的重水魔袋当头罩下……
这一战泗水侯几无还手之力,虽然最终侥幸逃脱了,但身上的法宝法器等一切有用之物尽数被毁、被夺,另有一只手臂被生生扯下!腹心处还被破开了一个大洞。
还好,他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泗水侯杨令之乃是朝中有数的猛将,国中高手能胜过他的实在没几人,他这一败,令观战的百万元人无不如丧考妣,呆若木鸡。
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车折柳迎风飞起,好似一枚树叶般,轻飘飘地落于擂台之上。
她与姜国盲女相对而立,两名女流金丹(上师)相视良久,渐渐地,两张娇颜上杀气升腾。
擂台之下,泗水侯经过一番救治后总算缓过气来了,又被送回太子身边。
太子看过了他的伤势,知道他性命无忧,这才放下心来,问:“杨侯爷以为,车都统可能胜过那名姜人盲女吗?”
“难!”
杨令之思索一阵,皱眉道:“这名盲目的女子修习的乃是魔功,法力、神通、幻术都十分诡异,那座魔水大阵更是闻所未闻。车都统的修为虽能压她一头,综合战力上却未必能及……”
太子心思沉重,皱起眉头许久,忽然说道:“车都统之后,也就剩下曲大都统一人了,而对方还有八名大高手未露面……王叔,眼前局势,恐怕唯有请出星辰兄了!”
李钦儒点头道:“殿下所言不差。我已连发传音符过去,只是全无音讯传回来,想是星辰弟修炼到了紧要关口了。也罢,我就亲身走一遭,去把星辰弟请出来罢。”
李绍基、杨令之一齐点头。
两名女流金丹(上师)对决,战况又有不同。场中全不见大开大合的攻防,也不见以神力、气势压人的大杀招,反是安静得很,唯闻阵阵波涛拍岸之声,令逾百万观战者如在梦中。
就在这场无声无息的斗法中,却处处有陷阱、步步有杀招,令人越看越是惊心。两名女流高手弃修为、法宝于不顾,却是斗起了诡计、心机。
这场厮杀足足僵持了三个时辰,车折柳终究稍逊一筹,先后有两件法宝被毁去,她自知再无胜算,便认输飞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