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小子相识遍青州,整个青州的世家、门派年青一辈的高手个个都与他交好,其中春雪剑韩葳蕤、血魔剑萧红冰两个更是与他情同手足。想想看,周星辰一旦身死于南州,血魔剑与春雪剑绝对会赶过来为他寻仇,再加上本就身在南州的一个鬼蛇剑,哈哈,南州荒僻之地,顷刻间居然就聚拢了元国少年四剑中的前三位。哈哈,哈哈,如此盛况,本侯可是期待得很!”
得胜侯世子张小亮折扇摇摇,仰天大笑,张狂之极。
南州这边,个个面色阴沉,显然张小亮的一番话击中了他们的心事:若说东平王和聚铁山之主多半不会为了一个炼气期跑来南州,那么血魔剑为周星辰复仇却是十成十的靠谱,此人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的!
关键血魔剑还不好对付。
据传血魔剑的战力已足够与金丹中期分庭抗礼了,他近期击杀的上师、魔王为数不少。
对付一个炼气期的周星辰就需出动十五名金丹高手,还没能捉住他;那么血魔剑来袭时需要多少金丹去抵敌?
不敢想像!
这他么的都是些什么妖孽啊!
此时,一些何、归两家修士都开始恨上了司笛、归籍二人了,就是这两个小崽子给南州四家招灾惹祸的。
得胜侯驻足的小舟中又飞出三人,正是阴护卫、黄护卫等三名金丹高手。
小舟一个转向,一头扎进了云层里。
在三名金丹期高手的护卫下,张小亮飘然而下,落在青州卫少年营驻地之中。
天空上,归、何两姓修士进退失据,一番商议之后,终于失魂落魄地飞走了。
张小亮仰天大笑,心中大感得意。
他对前来致谢的孙元礼道:“南州四家之人虽然离去,只恐过后还会来寻隙报复。此地距南州城尚有一段路程,不若暂时随本侯去南州城郊驻扎,那里是我父侯的大本营所在,南州四家决计不敢撒野的。”
孙元礼连连答应。
一旁的张铁却迟疑地望向宛丘琳。
见宛丘琳蹙眉不语,张小亮面色沉了下去,道:“怎么,你等可是还有疑虑?”
孙元礼是筑基中期,张小亮对他还有些耐心,宛丘琳不过炼气期中阶修为,得胜侯世子怎会给她好脸色看。
宛丘琳恍如未闻,沉思了一会,笑道:“如此甚好。”
张铁大急,扯了扯宛丘琳的衣袖,宛丘琳摇摇头,张铁无奈,便不再做声了。
张小亮哼了一声,面色阴沉,暗思:“怎么周小子的手下都是这般古怪?筑基中期好手都做不了主,军营中反倒要一个炼气期女流来拿主意?”
不管怎么说,青州卫少年营暂且归于他张世子的名下了,虽然不过都是些炼气期小修,但好歹是他张世子名下的第一支卫军。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支,就会有第二支、第三支......
被戮魂枪扎中的周星辰痛苦之极。
本来遭受了这等重创,无论如何他都该是昏迷不醒。但奇怪的是,他的神智一直都清醒得很,就连鬼蛇剑搅动空间带来的最细微的空间波动,他都能明辨秋毫。
但他不能动弹,不能言语,也不能思索,神魂中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未死,却与已死无异,甚至比死了更加不堪:神魂中如被针刺、刀割,痛不可挡。
当空间波动平息后,耳畔只听得呼呼的风响,好似在赶路。
渐渐的身子如坠冰窖,寒意彻骨,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般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落下到一座山谷里,又钻进一个山洞中,他才被放到地上。
随后胸口剧痛,有人在摇动插在他胸膛的戮魂枪。
猛地里,神魂中好似被重击了一下,他终于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