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实力,南州四家加起来都比一个天月门还要差些,毕竟人家门派中有元婴期大修士镇守。但事实上南州四家是瞧不起天月门的,背地里称之为“丧家犬”、“亡国奴”;当然,天月门弟子更加瞧不上南州四家了,常常以“守户犬”、“搜山犬”代指。
但迄今为止,南州四家与天月门的高层之间还是十分默契的,虽没什么交情,却也算是有来有往。
天月门急于复国,自是不愿开罪任何一方势力。
晏、司、何、归四家也要竭力维持南州一地的稳定,得胜侯麾下的大军就够他们忧心的了,若是再加上一个庞然大物的天月门,只怕南州很快就不是他们四家的了。
故此,南州与天月门之间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大家心中都有数:相安无事最好!
如今为了周星辰这么一个外来的炼气期,天月门居然率先对南州四家之人下手,这绝对是晏廷玉等人始料不及的。
很显然,青州与天月门之间达成了一个什么交易,周星辰随后使了个声东击西之计,他与燕方回潜入九龙谷中,以此引来南州四家高层的目光,而蔺月如、晋俞等人则在南州城附近游走,乘隙围攻那些落单的南州修士。
此计果然有效,只在两日间,他们就掳走了三人,其中便有司凤澜等两个金丹初期高手。
司凤阁年青气盛,当场嚷嚷着要报复青州卫少年营和天月门。众金丹亦不肯甘休,发誓要出了这口恶气。
吵嚷了一阵,归震川拍手道:“诸位道友且请安静,这件事该当如何,还须请廷玉道兄示下。”
场面为之一静。
晏廷玉沉吟道:“事已至此,已容不得咱们退让了。他们三方相逼过甚,咱们也不能不还击了,否则还真以为咱们南州一地无人!”
“你等既然要战,那我南州四家便应战!”
“......不过在此之前,吾须先去见得胜侯一面,顺便与计神功、天月门的钦长老谈一谈:周星辰胡闹还有些许借口,可天月门的子弟不帮着我们,反倒胳膊肘朝外拐,冲我南州四家下手,是何道理?钦长老他们还管不管了!”
归震川眼珠子一转,忙道:“正是!廷玉道兄所言极是。咱们这叫先礼后兵,勿谓言之不预也。计神功与钦长老若是不能管好自家的子弟,那咱们就替他们管一管。事情真个闹大了,咱们便倾一州之力与他们战过一场!”
众人纷纷称是。
晏廷玉瞧了归震川一眼,归震川问道:“凤阁贤侄,老夫怎么听闻司笛与归籍两个还能在外头自在地走动?”
司凤阁身子一震,答道:“有此事吗?待弟子去查一查,如若属实,定会对他二人严惩不贷!”
无名小镇上一战,南州四家颜面丧尽,而司笛、归籍作为挑起事端的祸首被勒令幽闭,待事情平息后再做惩处。
司凤阁正是管着一众后辈弟子的,这件事便在他的职权范围内。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被司、归两家的几个后辈一顿吹捧,再奉上些许礼物,他便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大上心了。司笛、归籍二人由此得以自在如故。
晏廷玉轻轻“哼”了声,道:“若是再有人来说他两个能出入如常,凤阁贤侄,本座只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