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长老见他心神恍惚,不满地提醒道:“王道友,周星辰说你的话语还不够明白呢!哈哈哈!”
王灿猛醒,自觉失了颜面,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于是重又昂起了头颅,露出前辈高人的微笑,反问道:“周星辰你说,怎样才算是说明白了?”
周星辰嘿嘿而笑。
“真是蠢货!”鱼化龙忽然睁眼喝道,“他是在问你,谁是散布流言的奸细?或者更明白些,那个姜国奸细是否就是本座!怎么,王道友,你不敢说了吗?”
鱼化龙跟随周星辰的时日不长,却也能感受到他的怒火与杀意。这姜国上师居心不良,生恐王灿临阵退缩,那就不能出这口恶气了,于是出言相激。
果然,王灿被激之下脱口而出:“本座怀疑:鱼道友便是那个散布流言的奸细!只是本座还没有捉到……”
“证据”二字还未说出,就听“王道友小心”、“王道友速退”、“周星辰你敢”之声充斥于耳……校场中尘土扬起,乱作一片。
王灿话未说完,周星辰这边凤凰之翼已然弹出,一张巨大的阵图从天而降,把校场罩了三成还有多余。
在场的百余修士,连同钦长老等六七个金丹,都被他一体拢住。
周星辰竟是要一网打尽!
……
离校场数十里外的中军大帐中,诸多金丹高手突然都停下说话,齐齐望向得胜侯。
得胜侯张怀亮不住地摇头苦笑,道:“钦长老与王灿两个怎的如此糊涂!惹谁不好,偏要去惹他?”
一名金丹高手显然没搞清楚状况,担忧道:“张侯爷,咱们不插手吗?周星辰毕竟是有大功之人,又是东平王与聚铁山的亲近后辈,万一伤到他了,咱们不好交代吧?”
得胜侯摇头不语。
天月门的静夫人吃吃笑道:“休要管他!咱们不插手,任由他们斗去,谁若伤了就自认倒霉罢!”
在座许多人是知道静夫人与钦长老向来不和的,听了这话无不暗笑不已。
“周星辰会受伤?笑话!”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位道友,你还是担忧一下钦长老与王灿道友吧!”
说话的不是别个,正是司凤阁的师叔司大元。他因数次在周星辰那里丢了面子,故而对这少年憋着一肚子气。然而造化弄人,这小子不知怎的得到了河、树两位老祖的青睐,竟把司字令、晏字令都弄到了手里。
如今南州四家早已将周星辰视为座上之宾了,四家的小辈们都对这少年俯首帖耳,就连司大元最喜爱的后辈司凤阁也不例外。周星辰可是掌握着司字令、晏字令的,谁若是惹恼了他,他把这两张令牌祭出,司大元这个堂堂的金丹中期都不敢不听命于他。
明知不可能再与他为敌,司大元的一腔怒火,早就化为满腹幽怨了。
听了司大元的抱怨,晏廷玉微微一笑,忽然好奇心起,提议道:“我这里有一件法宝,名叫洞微宝鉴,品相很差,却能将校场上的动静一五一十都传送过来,纤毫毕现!诸位道友可有兴趣一观否?”
众人大笑,都望向得胜侯。这是在军中,任何举动都要他点头了才行,否则便有“图谋不轨”之嫌。
得胜侯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其实他也很想瞧一瞧,这少年的实力究竟到了哪个层次。